傅离没和阿玉明说自己先前在沈玉成办公室看到的事,阿玉到底是刚修成人形没多久的小妖,难免心浮气躁,傅离担心她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。于是岔开话题反问阿玉:“对了,你怎么会在这儿?”
“我当然是来找他的啊,”果然,阿玉立马就忘了追问关于那些孩子的事,自顾自地说,“我能感觉到,他还活在这个世上,而且就算已经过了十多年,他一定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!”
听着阿玉的话,傅离也忽然想起,阿玉想找的那个男生,从前似乎也是生活在孤儿院里的。
如阿玉所说,那个男孩子是十多年前生活在孤儿院的,那个时候陈锋还活得好好的,而按照沈玉成的说话,这个孤儿院私下进行人口贩卖的勾当也不是这几年的事情了。或许他们能从阿玉口中,套出一些关于孤儿院的秘密。
于是,傅离问道:“从前,那个男孩子还在这儿的时候,你有没有看到什么?”
“唔……什么叫看到什么?我以前都是来这儿睡个觉,然后那个男孩子就回来喂我吃饭,陪我玩一会儿,然后我就走了啊。”
“那那个男孩在喂你吃饭的时候,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话?”
阿玉思索了一会儿,说:“有。刚开始他也就是告诉我一些自己看的书,或是生活中遇到的琐事,可是后来,他说的话就越来越奇怪了。”
傅离感觉自己仿佛离真相越来越近,接着问:“他说什么?”
“比方说,有个姐姐被人领养了,可他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,那个姐姐不过是从一个笼子进入了另一个笼子;他还说如果可以,希望有人能一把火烧了这所孤儿院,这样就没有人会继续痛苦了。”说到这儿,阿玉沮丧得耳朵都垂了下去,“我就只记得这么点了,而且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。为什么一把火烧了这里大家反而会不痛苦呢?被烧死多疼啊。”
阿玉不明白,但傅离明白了,他看向玉笙寒,说:“果然,这些勾当十多年前就存在了,搞不好这个孤儿院一开始就是为了把儿童贩卖给恋/童/癖而存在。”
“是啊,”玉笙寒嘲讽地说,“这样看来,陈锋的死,基本已经可以认定为仇杀了。”
“我现在不想找出杀他的人是谁了,”傅离双手叉腰,义愤填膺地说,“他做了这么恶心的事,被杀了也是活该。”
玉笙寒看着他气鼓鼓的模样,说道:“那便不找了,查找真凶原本就不是我们的任务。”
“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?”
“想法子让剩下这些人贩子得到惩罚。”
与阿玉告别后,两人便离开了办公楼,而叶澜早已在院子内等待他们了。
此时叶澜已经坐回了轮椅,他将鸾鸣剑还给玉笙寒,又问傅离:“你没出什么事吧?”
“没有,就是不当心摔了一跤,没什么大碍。”傅离随口扯了个谎,接着问,“对了,沈玉成的那些事儿,你要怎么同纪队说?咱们无凭无据,警方也没法捉人啊。”
“这你大可以放心,我当然有方法说服元钧过来。”叶澜胸有成竹地说。
几天之后,警方便出现在了沈玉成的办公室。
面对办公室内的众多警察以及他们的质问,沈玉成大言不惭地指着玉笙寒说:“前几天的晚上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工作,是这个人突然闯进我的办公室把我打了一顿,喏,我这额头上还有伤口呢,”说着,沈玉成撩起头发,将额角的伤口展示给别人看,接着说,“分明就是这个家伙贼喊捉贼,警察先生,你们可不能因为跟他关系好就包庇他啊。”
玉笙寒听了沈玉成这番斥责,只挑了挑眉,没说话,而傅离却是急了,指着沈玉成吼道:“你胡说八道什么呢!”
“我是不是胡说八道,他心里最清楚,难道你们敢说我头上这伤不是他拿拖把打的?”
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