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仰头饮下自己杯中浊酒,道:“小女佩服!”
闻言,那四方朋客,皆是纷纷朝着那至始至终,不显山不露水的叶凉望去,点首赞赏:原来,他就是前段时间,声名大噪的叶凉,那叶苍玄的儿子。
怪不得气质如此不凡。
似然未受众人注视的影响,叶凉举起清茶,仅是不咸不淡的客套回敬了一语,便再无下文:“陶姑娘客气了。”
看得这一幕,那陶责潜非但不生气,反倒颇为欣赏般的笑看向叶烈,道:“叶烈兄,我两兄弟相交多年,亦知晓我之为人。”
“如今,兄弟我有一言,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
“责潜兄有话但讲无妨。”叶烈客气道。
陶责潜看了看那不动声色的叶凉,转而看向那虽为叶凉所漠视,但依旧气度不减的陶馨,道:“老夫老来得此女,素来将其视作掌上明珠。”
“而馨儿亦不曾让我失望,年纪轻轻已然已达至元君初期,且还炼的一手好丹药,已为八品灵药师,想来同辈女子之中能比之馨儿者,应当少之又少了。”
那一言一语,毫不吝啬对那陶馨的夸赞之词,听得那在场众人皆是纷纷点首,出言赞赏。
对此,那陶馨则是无半点谦虚之语,仅是一脸淡然的端坐着,眉宇间隐隐透着孤傲,好似对陶责潜以及这些人的夸赞,欣然听之、受之。
“馨儿姑娘年纪轻轻有此等成就,的确十分不凡,想来纵观整个南祁皇朝,都挑不出几人了。”叶烈亦是颇给老友面子,点头赞赏。
“哈哈,既然叶烈兄亦如此认为,那老夫就不瞒叶烈兄了。”
陶责潜看向安静饮茶的叶凉,笑道:“老夫其实早与馨儿般,听闻过凉儿之名,如今一见更是心中甚喜,所以老夫斗胆,与老友提亲。”
“不知老友可愿?”
提亲?
叶烈微微一愣,看着陶责潜看向叶凉那眼神,似是明白了什么,略作为难道:“本来老友之请,加之馨儿姑娘如此优秀,我自当答允,可是...”
“凉儿刚于前段时辰与一姑娘定下了婚约,已在筹备将要结亲,老夫身为北凉之主,自当不可临时毁约,失信于北凉众人,所以...”
他似有些歉疚的婉拒:“此事,或只能言见谅了。”
面对叶烈的拒语,陶责潜刚欲开口,那陶馨便率先饮了口浊酒,面无波澜的轻动粉唇,道:“叶凉,既然已与她人定亲,那自当不可随意悔之。”
“否则,实在有损叶凉名誉,失北凉颜面,不过...”
如此说着让叶烈等人宽心之语,她话锋斗转,道:“至此乱世,男人三妻四妾,已属正常,所以,既然亲不能悔,那便改一改那过程吧。”
似是预料到不好,叶烈眉头不露痕迹的一皱,问道:“不知馨儿姑娘,想如何改?”
“王府外不缀喜庆红彩,只以府内轻缀些许,新娘以小轿接之,无需迎亲,从侧门而入,如此即可。”陶馨不悲不喜道。
这是,娶妾之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