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玄途耀眼登顶巅峰,再加上有如此挚爱生死相依,此生叶凉又还需有何求?
只可惜,这一切,终究是要葬送在了穆元海和董莲芳的手中。
“前辈。”
顾柏殇看得水之谣那悲泣的模样,心中略有不安的上前拱手,道:“我等是江水梵衣门之人,不知前辈可是神皇强者?”
他亦是清楚,只要非神皇强者,那以江水梵衣门之名,亦是足可震慑大部分圣者。
毕竟,梵衣门的那位门主,可不是一名普通的圣者,那实力为多数为圣强者,所忌惮。
闻言,那梵衣门的弟子虽是有些不满顾柏殇,随便借用他们梵衣门之名,但身为梵衣门弟子的傲气,以及此次共同的目的,他们终究是未出言拆穿。
面对顾柏殇那半试探半威胁的言语,水之谣琉璃般的清眸中雾气瞬间以玄力腾散后,她缓缓抬起螓首,玉面透着点点寒霜,凝望着顾柏殇等人,道:“是等...”
“将凉儿,伤成这样的?”
那话语清幽,却似如万载寒冰,直锥人心,锥得那顾柏殇等人似如坠入了那千丈寒潭,冰冷彻骨。
‘咕噜。’
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,顾柏殇感受着那彻骨的寒意,对着水之谣拱手道:“前辈,此事...”
“说。”水之谣周身略显不稳的玄力,腾散而出,打断寒语:“是否,是等所为!”
“这...”
正在顾柏殇揪心不知该如何言语时,一名着青衫长袍,俊秀如玉,手持长剑,似意气风发般的少年,踏步而出,桀骜吐语:“是又如何!”
他似眼睛毒辣的将水之谣此刻状态,看得通透:“先不说,是圣是皇,就凭如今这自身难保的重伤之态,还能拿我们怎样不成?”
有了他的出语,一名穿着大褂,体态微胖,面容圆润而嫩,有着眯眯小眼的男子,边伸出手轻抚着两撇小胡须,边轻蔑而语:“我还真想看看...”
“一名重伤到气息孱弱不堪的圣者,又有何胆子敢对我梵衣门动手。”
那话语倨傲,根本未将水之谣放于眼中。
‘啪...’
陡然伸出玉手,握住了那彼河血剑,水之谣一手抱着昏迷的叶凉,一手将彼河剑斜拿,美眸透着点点寒霜,凝视着顾柏殇等人,语调深寒彻骨:“这世间...”
“凡伤凉儿者,为人,我灭人,为宗,我毁宗,为门,我...”
话语微顿,她那琉璃般的清眸之中寒芒乍起,手中彼河剑猛地一剑挥出,挥出一道浩荡凌冽,连得那空间都是因其塌陷、虚无的剑光。
朝着顾柏殇等人瞬杀而去。
“唰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