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己丢的颜面,便该自己找回。”
迟昂冰冷吐了一语后,他瞥了眼那被镇于金钟之内,已然看不见的裴阎通,反问道:“何况,此事本就是他们的错,又有何颜面需要挽回?”
这...
于迟昂的大度,叶凉倒是有些出乎预料之感,他看向迟昂,道:“那今日来此,意欲为何?”
“与一战。”迟昂冰冷吐语。
叶凉闻言平抚的眉头,再度皱起:又要战?难道,之前所言都是冠冕堂皇之语?
可是,为何给我的感觉,却又不像!?
此时此刻,他倒是有些捉摸不清,这天武榜上的第三强者,究竟在搞什么鬼。
在叶凉心思急转间,迟昂双眸彷如大荒,不带半点情感,再度吐语道:“不过,不是现在。”
嗯?
叶凉听其语,带着几分困惑望着他,未语,似等待着下文。
“现在的,还不够资格与我一战。”
迟昂傲然的说了一语后,他瞥了眼叶凉那有着鲜血,溢染出衣衫的胸膛,道:“何况,如今的,心有所忧,还负着伤。”
“此等状态,不适合公平一战。”
清风吹拂,他任凭那甲胄之中的长袍衣衫,随风而荡:“我会等,等此次归去,解决完所忧之事,养好身伤,回来踏至同境。”
“再公平一战。”
一语至此,迟昂的荒眸之中,泛起一丝期许,一缕杀伐的坚毅:“我很想看看,神尊的弟子,新一代的骄子,究竟有多强!”
“到时,若败了,亦算为我囚荒阁找回了几分颜面。”
那话语说的堂堂正正,无半点虚与蛇委,更无阴险狡诈之意,哪怕是找回囚荒阁的颜面,亦是说的正大光明,无愧于天地。
“好。”
似被迟昂的胸襟,大丈夫所为而感,叶凉彼河剑收于背脊,双目灼灼,肃然而语:“待我归来,必与痛快一战!”
迟昂闻言点了点头,道:“我等。”
“不过...”
话语微顿,他侧头看向那被金钟镇压的裴阎通,道:“为了能不逐出师门,亦为了这不成器的手下,希望,能暂息怒意。”
“放其一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