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一杯酒,为我斟好了么?”
“斟...斟好了...”
白洛水望着眼前不知是虚是实的身影,娇躯微颤,那拿剑的手都似有些不稳,她遏制着心头潮涌,却始终未能制住那泪水的决堤。
啪嗒啪嗒...
清泪于白皙脸颊滑落于地,她下意识的踏前两步,似柔语亦是深情的质问:“可知,这杯酒,为师足足为斟了百年...”
百年...
面对她的问语,那青俊身影似无所动,拿出一束白玫瑰,笑着递过道:“师父,这是我归来,为准备的白玫瑰...”
“这次,能让我与相配了么?”
曾经的曾经,她都以各种言语拒绝,或幼时的傻孩子,待大了会遇到真正所爱之人的,或少年时,她那一语师徒怎可相爱...
所谓种种,这归来的相配之语,白洛水终究未应允。
当啷...
手中轻剑脱落于地,这一刻,她终是顾不得那世间人伦、道德枷锁,伸出那玉手想要去接那一束白玫瑰:“能了...能...”
了...
她那后面之字还未脱口,那玉手触上那白玫瑰,那道虚影便是彻底消散而去,化为星点,飘散于世间。
唔...
那玉手停落在了半空,久久不能放下,白洛水那美眸之中溢出的泪水,无情的滴落于地,打湿了那地,化了那雪。
她白皙倾城的粉透唇角扯出一抹苦涩:“这一切,终究是我的执念,是我自欺欺人罢了。”
“终究未来见我...未愿意与我相认...”
哀念之语微起,白洛水走至那石桌旁,拿起那一道血书,素手都是揪的青白:“可若是如此,为何...为何又要给我这一道血书...”
她捏着血书,放于怀中,声颤、泪涌:“叶小懒,到得如今,难道,还不愿承认,是他么?”
“还要与我狡辩到何时!?”
“难道,要为师黄土白骨,下得黄泉,才肯来坟前,见为师一面?才敢与为师诉一诉,心中那深藏的衷肠么?”
那悠悠之语,充满着哀怨的悲戚之念。
“唉...”
一阵苍凉的轻叹之语,悠悠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