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亦涵顿住,直愣愣地看着陆星火。
陆星火继续说下去:
“这十年里,我可有
一次对你亲近过?我不是你父母,从没在乎过你的死活,只是你死,对我来说很麻烦。不过……”
不过后面是什么,陆星火没直说,但两个人都明白。
齐亦涵杀人未遂,齐家现在也是一团乱麻,他至少会被判三年,等他出来,齐家还在不在都不一定了。
陆星火突然看向病房门,安尧仍旧站在门前,透过敞开的缝隙与陆星火对视,陆星火早就发现安尧站在门口。
这时,不远处传来脚步声,两名警察有些懊恼的跑过来,一把推开了病房门。
齐亦涵如今是罪犯,好不容易支开警察来见陆星火,却被陆星火打击的不轻。
安尧看着警察将齐亦涵押回他自己的病房,这才走进去,顺手将病房门关上。
他拉过椅子坐在陆星火床边,问他:
“故意说给我听?”
陆星火面对齐亦涵时的从容已经消失了,他垂下头,眼睛泛红,一点伪装都没有,将自己全部剖开给安尧看。
“不全是,只是……不想再隐瞒尧哥任何事了。”
他说得忐忑,一边偷偷观察安尧的神情。
陆星火是个表里不一的人,他并非表面看上去那般热烈张扬,他的确是一团火,只是这火焰的燃料早已发黑腐烂。
他怕安尧嫌弃他。
安尧并未露出嫌弃或是鄙夷的神情,他抬手掀开陆星火的被子,兀自撩起陆星火的衣服下摆去看他的伤口。
伤口上缠着厚厚的纱布,什么都看不到,这么多天过去,也看不出什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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