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小的一直怀疑,写这书的人,是不是就是二公子的哪位朋友...”
说是朋友,倒不如说是仇人才妥当。
瞧瞧,这谢二公子被写进话本子里头,前面是小太监,这会儿新的一册,家世凄惨,孤老终生。
这可不得有个什么仇?
他可还记得,当初,这谢二公子气得在自己这书局门口守了三天,就为了逮出那写书的人。
最后,显然是无用功。
谢名“嗯”了一声,接过布包,无声的勾了勾嘴角。
确实是谢临的一位朋友所写。
遣词造句,都带着无可避免的熟悉的娇态。
...
马车在城外六里地的葛家庄附近停了下来。
此处,多是京城里的富贵人家在外头的私人别庄。
沈千昭下了马车,环顾四周,倒是山清水秀,淳朴自然,她看向宋怀,“怎么想起来这了?”
这确实是个好去处,来了这,感觉整个人,都好似一块儿静了下来,忍不住竖起耳朵去听,还能听见一些隐隐约约的人声。
此处,虽不似城里那般繁华热闹,却又不会过分冷清。
宋怀牵过沈千昭的手,另一只手撑着伞,沿着边上的小道往里头走了进去,嗓音低沉,却掩盖不住的笑意,“等会你便知道了。”
沈千昭稀里糊涂的跟着宋怀走。
此时风雪未停,她整个人被宋怀挡得严严实实的,只能垂着脑袋迎着风雪,跟着宋怀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的走,目光一直盯着地面上。
看着积雪上被踩出两个又两个的脚印,她的心,都好似跟着活跃了起来。
并肩行走的两个人,这一刻,倒真生出了几分“共淋雪,齐白头”之意。
沈千昭下意识的又握紧了宋怀的手。
走了一会儿,最终在一座看起来装潢崭新的别庄前停了下来。
此时,别庄门大开,里头还有两三个人在劳作,挑拣菜叶子。
宋怀牵着沈千昭走了进去,沿路,那几人瞧见了,慌忙起身,规规矩矩的喊了一声,“主子。”
后头跟着的采秋,环顾四周,发现,这么大的庄子,好似确实就只有这么几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