棋王抬眸瞥了永嘉帝一眼,“皇兄当年求娶皇嫂之时,父皇都不曾如此刁难。”
这天寒地冻的,若是再多跪两日,怕是就不止是晕了过去了。
永嘉帝摆了摆手,挥袖起身,“不下了不下了,同你这人下棋,实在没劲!”
只见他背着手,往前头去。
祺王垂眸看着棋盘之上,棋局纷乱,分不清胜负。
他唇角稍扬,将手里的棋子放回了棋盒之中。
事情既已解决,输赢又有何妨。
...
又是一年大雪皑皑。
梁王府中湖中亭,几人围坐一起,谢临目光紧紧的盯着此刻沈千昭手里温着的酒,舔了舔被风雪吹得有些发冷的嘴唇,忍不住催促,“好了没啊?”
一旁的沈如意推了他一把,“催什么催呀,还能少了你一杯不成?”
沈千昭倒是认认真真在温酒,只是也忍不住去看外头的雪景,皑皑一片,甚是吸引人。
坐在一旁的谢名,手中提笔作画,看着眼前一幕,微微抿了抿唇,笑意浅浅。
画卷之上,是谢临与沈如意嬉闹,而沈千昭独坐在一旁温酒。
倒也还算热闹。
只是相较于去年,到底是少了不少人。
一壶热酒下肚,四人连带着手心都是暖呼呼的。
看着外头大雪纷飞,谢临触景生情,不由感叹了一句,“去年的这个时候,还以为每年都能像当时那般热闹......”
不过就过了一年,人,便只剩下他们四人了。
全都各奔前程去了。
当时沈千暮写的那两句诗,到底是未能应上今日之景。
沈如意却是受不了感伤,“平日里见你笑嘻嘻的,怎得今日这般感伤起来,莫不是方才来的路上,瞧见了哪家姑娘生得好看却不搭理你,这才心生感悟?”
谢临冲着沈如意翻了个白眼,“俗不可耐!”
不一会,两人便又打闹了起来。
看着谢名画的那幅画,沈千昭笑笑,“画的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