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述初初有些没反应过来,但下一刻又理所当然坐在床边将手边的帕子递给她。
他未成婚前,多在书房起居,打理头发之事多由青山青水经手,但现在住在内院,二人自然不能跟过来,他又不喜婢女近身,只好自己亲自动手。他经验不丰富,只知道大力的裹,虽然不甚文雅,但好在干的快。
但此刻妻子的一双纤纤玉手替他擦发,却让人有几分心旷神怡。她力不大,但擦发却恰到好处,他本来不喜旁人这般近身,此刻竟忍不住放松心弦,有几分沉沉欲睡之意。
他哪里知道,谢蓁前世久病之后同医女学过些推拿之术。
“夫君,我很喜欢这花,多谢你特意为我寻来。”
琅园之主空山先生的怪名,京中人都有所耳闻,据说能从琅园摘到花的都是同先生有机缘之人。谢蓁本以为徐述只是随口说说,激徐玉而已,哪里想得到他竟真这么快就带了回来。说不感动是假的。
徐述听着耳畔传来的软软声音,心中有几分受之有愧。他去琅园并非特意寻花,探望先生、云姨是主,寻花不过是顺手而已。她言语这般诚挚,倒让人颇愧疚。
只是徐述也没傻到戳破真相,只心里下定决心,她这般好满足,自己定要再善待她几分。
“你喜欢就好,日后若得空,我带你去琅园亲眼看看。”
徐述的话,谢蓁向来深信不疑,他既说了便定会做。她想不到竟还有此般好事,虽不知徐述是怎的和空山先生有这般交情,但想到日后可去琅园看花,她整个人都雀跃了几分。
“好,我等着夫君带我去。”
听见她话中的笑意,徐述嘴角也不由弯了弯。
“夫君,你可腹饿?下午我叫温嬷嬷炖了鸡汤,一直温在炉子上,你可要喝一碗暖暖身子。”
投桃报李,谢蓁想起灶上一直炖着汤等着他,便问了一句。
“我一回来,温嬷嬷便让我喝了一碗,说是你吩咐的加了姜祛寒。”
谢蓁听了这话,忙低下头俯在他颈间嗅了嗅,又侧过身往前想在他面前嗅一嗅。不怪她如此,实在是徐述惯来口味重,不爱喝鸡汤。
只是不等她动,她整个身子就被徐述压住。
他俯在她上方,按住她的手。
“你傻了,我早漱过口又沐了浴,哪里还有那个味道。”
“不过你要是想确认,也不是没法子。”
他一说完,便堵住了她的唇。
这一次他亲的有些凶狠,不似前几回小打小闹时的和风细雨。
半个身子还悬在床下,不好动作。徐述干脆甩掉了脚上的鞋,整个人隔着一床锦被压了下来。怕她娇柔承受不了自己的重量,他一手半撑在床上,半空悬压着。
只是亲吻也没停,狠狠地肆虐过她的唇舌后,他又接着往下亲。隔着衣衫轻轻咬了咬她肩上的嫩肉,然后又往上移含住她小巧圆润的耳垂。
谢蓁整个人都有些慌乱燥热,又不敢动。她知道他大概要来真的了,而她没有任何理由拒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