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青蚨则被王婆婆和老钱拖走,他们要带他去认识村里每一位村民。
搞基层工作,不认识群众,是不行的。
一整个晚上,梅青蚨的肩膀都承受着王婆婆的关照。
每见一个村民,他都要被王婆婆拍一拍肩膀。
他痛得脸微微有些木然。
梅青蚨的脸蛋儿占了大便宜,村里人对他都非常客气。
毕竟,没一个中年人或老年人能拒绝一个长相白净,气质清爽,看起来乖乖的小年轻。
只是,梅青蚨总觉得,大家看他的眼神,莫名的同情。
如果钱卿卿知道他所想,一定会告诉他。
大家伙是真的同情他。
王婆婆的手劲大,打人真痛。
而她一点不自知,总喜欢拍年轻人的肩膀,以示亲近。
村里人年轻人知道她这个癖好,在她激动的时候,都会避着点。
只有他这新来的,一点不知道,还主动凑上去。
就这梅青蚨的表情,钱卿卿这一顿晚餐,吃得很尽兴。
在晚餐即将结束时,钱卿卿预料中的“热闹”,终于来了。
每一次聚餐,大家酒足饭饱,总是少不了生出一点热闹调剂调剂。
“好呀,我就说,家里的这组碗怎么不见了,原来是你偷的!”
伴随着李大嫂怒吼的,是碗碎的“乒乓”声。
李大嫂五大三粗,像个膨胀的气球。为了显瘦,她特地穿得全身黑,可惜,她选择了紧身贴服的衣裤,勒出一条条横肉,看起来更加健壮。
她怒骂的对象,跟她正好相反,瘦弱,穿着一身紫色花裙,头发有些稀疏,绑在脑后。
“大嫂,我没有,这是我去县城买的。”
李二嫂委屈,像被欺负的小可怜。
村里妇女有些站在李大嫂后面,跟她一样,怒视李二嫂;有些站在李二嫂身边,安慰她,帮忙反击李大嫂。
“凭什么说李二嫂偷你家碗?就准你家有这样花色的碗,别家不能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