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徐坚的出手,固然是会让人产生怀疑,但那也比直接被人抓住铁证要好得多。
他也可以辩解自己是心急义子的剧毒,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。
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之下,那一条被徐坚斩下来的管吟右臂,此刻已经满是漆黑之色,片刻之后更是被腐蚀得只剩下一根漆黑色的骨头。
“这剧毒竟然恐怖如斯!”
看到这一幕,不少人都是下意识再退了一步,生怕被那剧毒沾染,而他们的心头,又生出了一些异样的念头。
徐坚都没有问过相爷有没有解药,就这么急吼吼地斩断管吟右臂,是不是想掩饰一些东西呢?
虽说这样一来也算是救了管吟一命,可从另外一种角度来讲,却是有些惹人怀疑了。
由此也可见这义父义子之情,就像是纸糊的一般,若是这些义子危及到了自己的利益,恐怕徐坚会毫不犹豫地舍弃。
那位徐坚的第一义子,此刻看向自己义父的目光都有些幽怨。
从管吟的身上,他似乎看到了属于自己未来的下场。
“徐公,何必这么着急?”
一道声音幽幽地传来,正是陆元所发,他脸上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,跟徐坚脸上的阴沉,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。
此刻徐坚的心情自然是无比恶劣,他觉得有些事情已经脱离了掌控,而这所有的一切,竟然只是因为一截小小的丝线。
尤其此刻那截丝线并没有被管吟毁去,只是被他扔了出去,还好端端地躺在那处的地上呢,这让徐坚如芒在背。
但所有的事情,其实都是那个叫陆元的家伙搞出来的,此时徐坚真是对陆元恨之入骨。
如果有可能的话,他真想将其大卸八块。
只可惜在这众目睽睽之下,又有右相司徒冼在此,徐坚还不打算暴露自己真正的底细,因此他只能选择暂时忍耐。
“管吟毕竟是徐公的义子,如今右臂被斩,这实力恐怕要大打折扣了!”
陆寻摇头晃脑,听得他先是说出一个事实,然后又道:“其实大可不必这么麻烦,只要相爷给出解药,管吟这条手臂不就可以保住了?”
“陆元,你胡说八道,管吟所中之毒,跟相爷又有什么关系了,义父这是怕夜长梦多,伤了管吟的性命而已!”
就算心头生出了诸多的异样念头,但此刻看到义父被人挤兑,瞿耀还是下意识出口辩解,因为他知道自己义父被当作叛徒的严重后果。
瞿耀的这番辩解,倒是让徐坚颇为满意。
这是在说管吟所中之毒,并非从那密室之中带出来的,也就洗刷了徐坚偷盗元帅兵符的嫌疑。
“哦?”
闻言陆寻抬起头来,看向了那个七境大成的瞿耀,然后朝着某处一指,说道:“你若是不信,那就去试试啊,我猜相爷手中的解药,一定能解你所中剧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