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不打?”高义欢眉头一挑,“本帅乃是抗清功臣,左良玉背后捅我刀子,本帅占着理,自然要接着打。”
忙活一回,就弄到三万石粮食,高义欢岂会收手。
金声桓抿了抿嘴,“左良玉几十万人盘踞武昌,他们战力虽不行,但毕竟有长江作为天然屏障。我军要攻打武昌,就得强渡长江,这需要大批的战船啊!”
高义欢却微微一笑,“没船可以造。况且,本帅也不一定要直接攻打武昌,先打常德也是一样。”
金声桓一愣,“左良玉捅我们刀子,大帅怎么打湖南去呢?”
高义欢没说话,一旁的陈名夏笑道:“左良玉是明朝的南宁候,他背后偷袭我们,大帅有理由认为是受到了朝廷的指示。”
金声桓眼睛一眯,就明白过来,武昌被左镇祸害的一片残破,并没什么油水。
高大帅是想利用左镇偷袭他这件事,向南京施加压力,获得更大的利益。
现在高大帅是抗清英雄,明军偷袭他的后路,是不是该给个解释。
左良玉虽盘踞武昌,但其实也是个穷逼,光针对他,没多少好处,把这事算在明朝头上,才好向明朝索要好处,而明朝肯定不会为左良玉背锅,肯定要安抚高大帅,因为高大帅现在比左良玉可厉害多了,南京基本不敢得罪他。
金声桓也是明白人,脑子一转,就明白了高义欢和陈名夏的意图,脸上顿时露出了会心的笑容。
是夜,汉川县府衙内,灯火通明。
高义欢大马金刀的坐在大堂上,两侧站着杀气腾腾的甲士,堂下则跪着张应祥、徐育贤、常登三员左将。
张应样跪在地上,涕泪横流,“高大帅,卑职错了,不该趁着您不在,占据汉川县,您看在都是明军的份上,放卑职一马啊!”
高义欢入城后,就杀了他三百多名属下,把张应祥给吓着了。
一旁跪着的徐育贤、常登两人见此,不禁额头冒起冷汗。
高义欢却微微一笑,“你们几个不厚道啊!敢从被后捅本帅刀子,依着本帅的脾气,肯定是要把你们弄死的。”
“韩国公,高大帅,饶了我们这一回吧!我们也是听令于上面,受人唆使,否则借一万个胆,也不敢冒犯高大帅的虎威啊!”张应祥急得快哭了。
高义欢眉头一挑,看着三人,问道:“你们说一说,左良玉为什么要捅本帅的刀子,今天为何突然又退兵呢?”
“高大帅,是东林党唆使左良玉,从背后捅高大帅的刀子地。今天退军,好像是东林党从南京送来高大帅大败清军的消息,把左良玉给吓住了,所以才忽然退兵。”徐育贤抢先说道。
高义欢眉头一皱,心道,又是东林党,我日你们先人哟。
高义欢沉默一会儿,想了想,东林党和左良玉搞在一起,那他打左良玉,东林党肯定得帮着左良玉,甚至绑架朝廷为左良玉说话。
这样一来,他就等于和南京对抗,这并不是高义欢想要看见的,他希望的是南京为了安抚他,而给他让出一部分利益,而不是朝廷和他硬顶,这对他没有丁点好处。
一时间高义欢眼睛一眯,露出一丝杀气,不过遂即却对三人笑道:“本帅最狠不厚道的人。你们想要活命,也不是不行,就看你们认罪的态度诚不诚恳。”
说着高义欢一挥手,几个护兵就拿着笔墨纸砚,在他们面前一人放了一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