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衍送到院外,唤着蒋淘备马,进宫去了。
慕轻寒守着慕轻烟过了一整日,到了二更天,她醒来了。
“寒哥哥?”声音嘶哑,勉强能听出来是在喊慕轻寒。
“别动!”慕轻寒起身走去桌边,从茶壶里倒了半盏温水,走到床边扶起慕轻烟,把茶盏凑近她的唇边,“喝些水,慢点!”
以为至少要天亮才能醒过来,她到是心急。
未央就着慕轻寒的手把半盏茶水慢慢的喝了,缓口气才低涩着道:“寒哥哥我没事,你放心。”
她自己尚且不知,她虚弱的说句话都要喘上半晌。
慕轻寒看着她的样子十分的心疼,两兄妹自小失去父母之爱,相依为命长大。她虽独立又坚韧,可对他这个至亲的哥哥仍有本能的依赖。
舍不得凶她,只好轻轻的放她睡在床上,盖好了被子,自己去窗前的软榻上也躺下了。
未央失血过多,人醒了脑子未醒,喝了几口水又睡过去。慕轻寒听着她呼吸均匀,安下心来,两夜不曾安睡,他也乏了。
天未亮慕轻寒就醒了,走到床边伸手搭上未央的脉,细细的诊了一回,换个手又诊过。看着她还在睡,很是安稳,知道危险期算是度过了。起身净了面和手,整理了衣袍,出了房门。
出了慕轻烟的院子,在后园里练起来早功。
青衿听到他出去的声音,起身整理好一夜未脱的衣裳去了未央的屋子。进了房间,封祭正在给她把脉,听着他进来也不抬头。
片刻,封祭在前,青衿在后出来到院子里。
“少主无事。”封祭心里松口气,声音却是带着寒毒。
“寒少主亲自守了两日夜,当然无事!”青衿白了他一眼,给了他一个‘你白痴啊’的眼色,若是少主有事,寒少主是不会离开的。
封祭也不理会,转身走了。
青衿无语的又白了他的背影一眼,喊了丫鬟去准备些粥,他又挑了几样补血的药材,和粳米一起慢火细炖,未央醒来怕是要东西吃的。
话音未落,听得房里有声音。他怕自己听错了,细细的又听,“青衿,你进来一下!”声音细弱,有气无力。
他心下却是一喜,向着旁边的厢房喊:“封祭,少主醒了!”也不等封祭回答,自己先挑帘进了内室。
“水!”未央声音失了水分和润度,又哑又涩,斜斜的倚着床上的枕头半坐着。
青衿连忙去桌边,连着保温的茶壶和一只杯子一起拿在手里,又走回床边,倒了半杯水递给她,未央接了喝光,举着杯子不松手,青衿愣了一下马上知道她还要,就又倒了多半杯,连着喝了三杯水,未央才将杯子还给了他。
封祭听和青衿一声喊,心急的跟了进来。此时看着床上未央苍灰的脸色,他的怒气越积越多。
“寒哥哥呢?”未央半夜醒来的时候明明记得慕轻寒在身边的。
“寒少主出去了,我这就派人去找!”青衿话音还未落,窗外有人接话:“少庄主在溪边练剑,一会自回,不用去打扰。”声音清冷没有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