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好疼!”玲珑扁着嘴,委屈的道。
未央吓唬着她:“疼你还不长记性呢,以后早上再敢吵闹,看我不割了你舌头喂猫儿!”
玲珑嘀咕着:“涵姨说今日要回府里去,都这时辰了您还不起来吗?”
仍旧穿了男装,易了容。
“用过早膳就该起程了,琥珀和珍珠还等在碎空寺呢!”初涵进来,给未央束了发。
“好!刚好老太太要借两本心经,一并带回去罢!”未央答应着。
辰时,水月山庄来接小姐回家的马车,从碧水庄园转山路往南,不紧不慢的驶向碎空寺方向。
马车离开后片刻,未央才施展开轻功穿山径向碎空寺而去。半个时辰后,她飘身落在碎空寺主持慧嗔的窗外,琥珀和珍珠齐齐的等在廊下。
“鬼丫头,你又惹事生非去了,拿我老和尚这当幌子?”一个中气十足、微含嗔怒的声音从室内飘出来。
“老和尚,今日我得回家了,小年那日我再来跟您下棋。”未央略带淘气的接道。
“哼!”老和尚顿时气恼了。
未央故意道:“别这么快就气死了哦,要死也得等您赢了我,不然多遗憾呢!”
“死丫头,快滚快滚,最好永远也别再来,我可还指望着长生不老呢!”老和尚真恼了。
“出家人还如此贪心?要不,您借我两本心经,我回去也帮您多念念?”未央要东西也要得理直气壮。
“去跟戒痴要!”老和尚说完就敲起了木鱼,不再说话。
未央也不再搭话,领着两个丫鬟进了西侧一个小门,那是未央每次来碎空寺所住之处。
珍珠紧紧的抱着未央一只手臂:“小姐,你总算回来了,可担心死我们了!”
“你快些松开,去拿小姐的衣裳来。”琥珀是八个大丫鬟里最年长老成的,她比未央还大着两岁,平时也都是琥珀在约束着澜烟阁里的一众丫鬟婆子。她自己不藏私,几个小点的也都服她管。初涵每每都要赞上两句,琥珀也不骄,该干什么就干什么,这气度象极了未央的人该有的样子。
琥珀伺候着未央换回了慕府小姐的装扮:丁香色凤鸾云肩通袖高立领锦袍,腰系了丁香色织月白卷云纹边宽带,脚下同色硬底鞋。梳着分肖髻垂着鬓,右侧一只白玉凤形长簪,透雕凤鸟,洁白细糯,翎羽转折如花叶一般,甚是精致;左侧依次排列着三粒白玉嵌抱珍珠花朵,内袍立领第一个扣子是一粒更大些白玉珍珠花扣,腕上一只绞绳纹籽玉镯。
穿戴整齐,慕轻烟自己拿笔画了长眉,匀了胭脂水粉抹脸。只是……眉浓了些,水粉厚了些,胭脂艳了些而已。
琥珀不动声色的收拾着要带走的东西,珍珠撅着嘴不依道:“小姐,您每次都这样,一点也不好看。”
慕轻烟屈指向珍珠额间弹去:“你懂什么,去看看涵姨到了没有。”她咬着唇瓣自言自语:“本小姐打着吃斋念佛修行的旗号在此已有月余,是该回家了!”
初涵带着玲珑和琉璃,一路笑语盈盈的进了碎空寺。
慕轻烟带着琥珀和初涵会合,一起去了经楼,将昔日自己所抄的心经要了两本,出了寺门上马车,这才向临川城而回。
近午,慕府小姐的马车从北门进了临川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