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离得越近,他的脸sE就越沉重。
近了,越来越近了,他已经可以听到村民乱哄哄的议论声了。
“诶,你看见你家大郎了吗?”
“我找找…看见了看见了,还穿着盔甲,真俊。”
“我也看见我家小的了,真的是,脸乌黑的,不知道注意点,怎麽找婆娘。”
二人的交谈中明显带着些喜悦,又有些骄傲。
这种声音不在少数,至少高顺听到的大部分都是这样。
但也有些其他的声音。
“娘,我咋没看见爹呢?”
“他应该在後面,你看,这前面有一些人,後面应该还有。”
回答的妇人已经是强忍着泪水了,甚至已经带着些哭腔。
她希望自己安慰孩子的话能够成真,即便自己心里清楚,这样的可能很小。
但是,万一呢,人总愿意往好的方面想。
高顺也没有直接下令解散,而是命张财赶快去腾一些空着的房屋,用来关押俘虏。
这些俘虏,穿的可不像他们那麽暖和,平时还好,若是在外面过夜,加上他们瘦弱的身T,十个能冻Si九个!
他虽然不讲什麽俘虏优待,但是也不会草菅人命,这种没必要的Si亡,能避免就避免。
一千多号俘虏,男nV分开,也要上百间房屋。
好在镇子够大,之前光是高顺招走的壮丁就有几百人了,一个镇子有上千户,几千人,也是少见。
一排排陷阵营士卒一丝不苟的看押着俘虏进入房子,目不斜视。
哪怕他的亲人就在不远处呼唤他们,他装作没听见,没看见。
这倒不是高顺要求的,完全没必要。
这是他们自己内心的自豪与骄傲,想要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自己熟悉的人看。
看看,咱当初人嫌狗弃的,可是现在呢?
扛着刀,穿着甲,没事砍两个山贼土匪,可是风光极了。
这种情况,他自然是看在眼里,也能理解,不过他一直高兴不起来,神情严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