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弋先生是香港人?”
寂和看着外头盎然的景致随口问道。
“祖籍香港。”
他用茶夹夹着瓷白的茶杯,温水润壁,然后把水倒进茶桶里。
“弋先生京话讲得很好。”
要不是芬姨的港普,寂和是一点也听不出来弋阳是香港人。
“来北京五六年了,听得多了些。”
弋阳加了些炭块在茶炉里,烧着水。
寂和回头认真看了看弋阳。
他的五官长得很好,鼻梁高挺,眼睛深邃,桃花潋滟。
既有西方希腊传说的美丽又有中式古典的韵味。
“弋先生长得真周正。”
弋阳顿了一下,眼底笑意流转,“多亏祖父的英国血统,以后我们要是……”
以后要是什么?弋阳没接着往下说。
寂和也不再搭话了,就默默的看着底下的花骨朵。
天色慢慢暗沉下来,天空中飘起了蒙蒙细雨,像密密麻麻的针,花园里的花被雨刺得四处摇曳。
风,轻轻地吹,把寂和额前的碎发撩动起来。
弋阳从里头拿了个薄毯出来,盖在她身上。
“起风了,进去吧。”
“我再坐会儿,风吹得很舒适。”
弋阳从楼下端了盘水果来,然后在寂和身旁坐了下来。
“听音乐吗?”
“好。”
房间里有一台留声机,弋阳把它搬到阳台来。
然后不知道从哪拿过来一张黑胶唱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