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上,雪花落得薄薄一层,云舒将它们拢在一起,揉成一个圆球交给儿子。

    屋檐底下,谢闵行手插进口袋眼神一直不离开妻儿的身影,雪花飘落,落在妻儿的肩膀。

    屋内吵得火热,难得在云舒身上看到安静。

    “没本事,没学历,闯祸一个抵的三个。”

    江季幸灾乐祸:“耐不住我能赢钱啊,外婆给钱!”

    谢闵西看了都不忍心了,她小声的提醒,“江季哥哥,别要了,外婆快输完了。”

    江季:“不行,我挣不来钱,我败家子,我难成大器一无是处,我只能靠打牌赢钱养活。”

    老夫人将她手中所有的钱都扔给江季,怒然起身离开牌桌。

    “外婆,再来一局啊,这次来把大的怎么样?一局一千万。”

    南墨经历那晚老夫人的谈话后他这几日确实自在许多。

    他调侃江季,“就不怕奶奶不让和西子在一起?”

    江季:“我怕她干什么?”

    他数了数钱,发现不对劲儿,“外婆,少给我三十块钱,记得打欠条。”

    谢闵西问:“三十块重要还是我重要?”

    “那当然了。”

    不过,他还是看向南墨,“要不要替外婆把钱还了?”

    “有本事找奶奶要。我的钱,是我自己赢的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这个新年很平淡,平淡到,每个人都没有放在心上,却不知不觉的把年过完了。

    取掉家中挂的红灯楼,云舒才感觉它悄然离去。

    “好快啊,老公。”

    她又年长了一岁,过了年,每个人又有了她们的好事情。

    云舒的辞职信,最终谢闵行还是妥协的那一方,不过他有他的要求,不会让云舒在家闲着。

    小妮子坐在他的办公桌上,晃悠腿儿,猖狂道:“以后我来公司,我就是的太太,不能再把我当的小秘书了。”

    谢闵行将签好的字,盖了章,他才问没良心的小丫头:“这半年委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