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小辈们敬重的兰姑奶,很自然的就成了其中一个,还是大家伙比较照顾的一个,不只因她是几个‘族老’中唯一的一个女性,还因她现在已是一个孤寡老人。
这不,祈老头面对着她说话声音都轻了不少,也客气:“小兰,到底出了什么事?能不能说明白些?”
兰姑奶喝了口茶缓了缓,斜了眼除主位上的奶娃外另外的三个老男人:“什么狗屁的七出之条,那姓冯的压根就不是人,良木媳妇给羽珊检查了,全身上下不是鞭伤就是烫伤,没一块好肉,伤还是有新有旧。”
越说越生气,扶杖怼得地面咚咚直响。
“真的?”里面完全不敢置信。
他们都是男子,良木媳妇给羽珊丫头检查时他们不好进去瞧,后来高大夫来给羽珊丫头告诉他是气血两虚又怒火功心这才晕的,没说身上有伤啊。
祈宝儿:!!!
印象中比村中九成姑娘气色都要好的祈羽珊,气血两虚?
这是流产了?
兰姑奶又咚了下地板,咬着牙说:“可不真的,良木媳妇给羽珊换衣服时我就站在旁边看着。”
兰姑奶说话大家自然信,一个个脸色全难看了下去。
祈老头和祈宝儿对视了眼,两人都有些无语:就不能一次说清楚些吗?
里正三人也为难,不是他们不想说清,而是他们本身知道的也不多。
祈羽珊还没醒,祈康水夫妇俩又跟嘴被强力胶给粘住了一样什么都问不出来,几人都只是凭现有知道的那么点点,赶过来和祈老头商量后面该怎么做。
祈羽珊性子再讨人厌,她也姓祈,也是祈氏族人。
祈氏一族要是有姑娘被休,那可是会连累整个族内姑娘的名声。
瘦高老头祈康望是三人中最冷静的一个,叹息了声说:“康水家那丫头性子不讨喜,村里大部分人都不喜欢她,冯家来个七出之条,我是担心那丫头是不是真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。”
这···
里正和兰姑奶都默了。
依着祈羽珊往日里的为人,他们还真不敢保证那丫头在冯家会不会做出过分的事情来。
至于身上的伤,村里以前因不孝父母被丈夫打的婆娘也不是没有。
几息后里正为难道:“那丫头身上没有休书,冯家的下人说的也是他们老爷要休妻。
我担心的是下回冯家下人再来,就是来送一纸休书。”
那可真就什么都来不及了。
“康水家丫头要是原是风风光光的出嫁,被休还好一些,可祈康水夫妇俩不是个玩艺儿,收了冯家一百两女儿一顶轿子就给人抬走了,冷清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