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后,香周县丞现在也没什么可逛的,反而入夜后寂静的街道有了丝阴森诡异的感觉,四人也就没了出去的打算。
现在的香周县城,夜里连打更的声音都没了,给再多钱也没人敢再做这份活儿,因为尤家出事后,第二出事的就是夜里打更的更夫。
祈康安窗户开了条缝扒在上面往外看,边嘀咕着:“宝,你觉得晚上那人真会再次行凶吗?”
这都已经过零时了还没出现?
祈宝儿拖了把椅子过来站上去也探了脑袋过来,祈康安很义气的给她让了点位置,成了父女俩一上一下的左右各侧着身子双眼怼在窗户缝那。
“我感觉会,爹,您想啊,这人开始是杀了尤府一家,后来是晚上出来杀一人,再之后连白天也敢出来了。
这就跟上瘾了一样,一开始可能是跟尤府有仇,或是其它的原因,然后呢,总不能是跟全县城的人都有仇。
之后是晚上还会出来,连打更的都没放过。
再之后晚上出来也不过瘾了,白天都控制不住的也要做案。”
祈康安有些奇怪的看向闺女,“宝,你咋确定是一个人,就不可能是一伙人做的吗?”
祈宝儿:“当然也有可能是一伙人。”
她一开始都怀疑是飘做的呢,只是进城后至今都没感觉到飘的存在,这才排除了这点。
要真是飘嘛,她还能肯定。
人为嘛,就不好说了。
祈康安哦了声继续看外面,这么一眼差点没把他给送走。
就这么他转个头和闺女说话的功夫,客栈的门口,竟然站了一个无一头的大家伙。
身披一身铠甲,手持长柄巨斧,无头却高还有两米左右,着实如一座小山般,缺了脑袋的脖子上血呼拉呲的瞧着就瘆人。
“娘勒~”
这声不是祈康安喊的,而是二楼某同样躲在屋里的掌柜。
随着惨叫声后,是二楼又传来的噼里啪啦瓷器桌椅倒地的声音。
显然掌柜的被吓得够呛。
这样的东西,还是猛不丁的突然出现,明明一身在月光下闪着寒光一瞧就是铁器的铠甲,却毫无一丝的声音。
别说是掌柜的,就已经算是与阴邪之物有所接触,胆子已经算大的祈康安都吓了一大跳。
好在他稳得住,只是脸色变得难看,好歹没和楼下的掌柜一样闹出大动静来,眼睛还能不错开的直直盯着客栈门口的大家伙。
可就是这么盯着,祈康安只感觉眼前突然一晃,无头大家伙竟然就在他眼皮底下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