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侍卫都是跟着他出来的,隶属于霍家堡,对他忠心耿耿,就这样在异乡死于他们人的阴谋阳谋。
他安坐着,垂下眼眸,摆摆手,阿奇和那个属下一并离开了房间。
“一切小心。”阿奇拍了拍那人的肩膀,送走那人,回身看了看,在屋檐下的石阶上坐下来。
每有一次人员折损,公子爷都会难过,他就体贴地让公子爷独处一会儿吧。
“他们都死了?”一个幽幽的声音从屋檐的阴影处传来,把阿奇吓了一跳。
“谁在哪里?”阿奇倏地站起身。
“他们都死了?”还是那个幽幽的声音,只是声音的主人走出了阴影,那形容和神情又把阿奇吓了一跳。
“云姑娘?!”阿奇看清了来人的脸。
“他们都死了?”云舒摇疑惑地眨了眨眼睛,一张木然的脸庞,慢慢被悲伤的情绪侵占,泪珠滑落如断线的珠子。
云姑娘这样子实在令阿奇束手无策,只得伸长了脖子朝屋里喊:“公子爷!快出来看看云姑娘!”
她木然地站在那里,泪如雨下,身体剧烈地颤抖,仿佛随时会倒下。
然后她慢慢地蹲下来,抱着膝盖,抽抽噎噎地大哭起来,愤怒、悲伤、痛苦、恐惧、孤独、无助。
她心道:她怎么这么悲惨,东奔西跑地逃命,中了毒大难不死,以为可以回家了,护送她的人转眼就死了。
一双结实的臂膀环住了她的肩膀,靠进了一个温暖厚实的胸膛,她心中的委屈心酸悲痛更甚了。
“为什么?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
“如果他们不送我回家,是不是就不会这样惨死?”
“我不杀伯仁,伯仁却因我而死。”
她哭得声嘶力竭,毫无形状,眼泪鼻涕抹了霍绎一身,引得赵凌风和百里谷主前来围观。
痛哭过后,云舒摇就不再是从前的云舒摇了。
她告诉霍绎,“我不能再做一个什么也不会,只能被别人保护的人。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因我而死!我想学习自保的技能!”
人命关天,她所处的社会环境,所接受的教育,所养成的观念,都让她不能再看到有人因她而死,这次事件对她的冲击,已经令她的精神濒临崩溃。如果再来几次,她估计也不用活了,就算活着,这一生都不能安心舒畅地活着。
她跑去找阿奇要那五个人的姓名,并将之记录在自己的小本子上。
她厚着脸皮求百里谷主教她识别各种药草,除了吃饭睡觉锻炼身体,其他时间都抱着药典泡在药庐里。
她缠着霍绎让他教她一些基本的防身招式。
“她这是在做什么?”赵凌风看着云舒摇在院子里跑来跑去,不解地问身边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