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林惊澜忍笑,“有区别吗?”
周珉又劝:“去玩玩吧,当透气了,你天天在府里闷着,不憋屈吗?”
林惊澜摸周珉的额头:“烧糊涂了,沈家邀请的是林惊澜,去也是你去。你现在这样,能比试骑射吗?”
“那不能。”周珉一贯坦然,绝不会不懂装懂,“我不这样,也不能骑射。不是有你吗?你跟我一起去呗,谁要跟我比,你替我上场。”
林惊澜不解:“为什么?”
不是没事找事吗?
周珉支支吾吾:“哎,哪那么多为什么,去玩一圈,你又不亏。”
林惊澜思来想去,只能想到一个原因——憋坏的人是周珉,他想凑热闹了。
也是,定远侯府的人口一只手数得过来。林老将军成天板着一张冰块脸。周珉在定远侯府住了小半月,肯定憋坏了。
林惊澜叹气:“行吧,那后天我去定远侯府接你。”
周珉靠在林惊澜的肩上,语气慵懒:“不用了,我们分开去。”
林惊澜又问:“为什么?”
周珉目光微暗:“有人盯着,不想被造谣。”
林惊澜愣了下。
原来周小世子也在乎名声吗?
......
两日后。
天蒙蒙亮,沈府家丁已在佛岭山上忙活起来。
今日的骑射比试在半山腰的银杏林里举行。沈府家丁兵分两路,一路去银杏林里安置箭靶;另一路在山脚下布置酒水席位,以供前来参赛的宾客在比赛中场宴饮休息。
沈禹特意赶大早抵达会场,眼下正裹着浅棕束身甲,背负金色长弓,面色紧张地在席位间走来走去。
“林小将军的位置在哪?”沈禹皱眉问管家。
管家指向前排的二等坐席,特意讨好地强调:“首位便是林小将军。”
沈禹不悦:“为什么是二等,挪到前面来。”
一等席位离东道主的位置最近,沈禹希望林惊澜坐在他的身边,坐在他抬眼可见、触手可及的地方。
然而席位按家世等级安排,数量和位置早已固定。沈禹有意将林惊澜换到前面,自然有人要换到后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