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醒来,乔栖并没有感到头痛,只是两侧太阳穴有些胀胀的。
他走下床坐着,发了半天的呆,终于模糊地回想起了昨天晚上一些零星的片段。
几瓶酒下肚以后记忆就越来越模糊起来,他只记得吃了很久的火锅,然后就坐到了椅子上……再然后,秦烨给他把尿,秦烨和姜之简给他换睡衣……这都是些什么事啊!
他酒量也没这么差啊,难道那些酒度数比他想象中的高?
乔栖有皱着眉仔细想了想,大概数了数自己喝了快有四五瓶,而另外三个人好像最多就喝了两瓶,想起这些,他这才放心地舒了口气。
好在中午上完课的那三个人回来后,并没有谁表现出异样,乔栖悬着的心吊了好久,这才彻底放了下去。
往后的日子过得飞快,四个人都陆续开始忙于自己的学业。他们的专业都不一样,很难有完全重叠的空闲时间,工作日里甚至连亲密接触都少得可怜。
于是每到周末,乔栖就被锁在寝室里,从床上一路操到洗漱台,几乎每一个地方都沾染过他们的体液,即使只有他们四个人,却像一场疯狂的盛宴。
频繁换洗的衣裤晾满了阳台,不透光的寝室即使在白天也显得有些昏暗。走廊里来回走动的声响间隔传来,推销和传单的敲门声隔着实木门“咚咚”地响着,乔栖的心在放荡和羞耻间来回拉扯,频频被吊到了嗓子眼。
曾经那个下午的经历到现在也让乔栖心有余悸,但同时也让他们三个克制了很多,虽然这导致乔栖浑身上下哪儿都有可能拿来给他们夹鸡巴,但至少屁股不会遭殃了。
从此以后,虽然每次都会被抱着仔细清洗,每天三顿的饭也都不用自己下楼去买,甚至连寝室打扫都不用他参与,但乔栖还是感觉怪怪的。
这不太对劲吧,他成什么了?
……
从秦烨的胯下逃出来后,乔栖抖着被磨红的双腿,被连朔拉去一起洗了澡清理,然后又继续不依不饶地被抱着坐在了椅子上。连朔一边埋下头吸着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,一边问:“栖栖,你劳动节也要回去吗?”
乔栖点了点头,又扭着脖子把连朔推开了一些,叹了口气:“别挨那么近,好热。”
每年的夏天一次比一次来得早,也一年比一年热,现在已经是连牵手都会出汗的季节了。
“那开空调。”连朔毫不犹豫地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摁下。
冷风徐徐从上方吹来,乔栖抹了抹额头渗出的那层薄汗,问:“你们劳动节怎么安排?”
连朔:“不知道。要是你在的话就跟你出去玩了。”
“这么热谁要出去玩,”乔栖摇头,“而且节假日的人流量你又不是不知道,也没什么好玩的。”
“那好吧,”连朔惋惜地点了点头,又突然小声问,“那这次可不可以也早点回来?”
乔栖被问得感到一阵莫名的心虚,眨着眼看了看旁边,果然就接到了另外两道灼热的视线。
“应……应该可以吧。”
五月一到,短短的一学期就彻底过半了,紧跟着各种麻烦又琐碎的事也跌踵而至,经常连周末时间都不能幸免。乔栖一周里陆续在实验室呆了好几天,在一个突然的下午里迎来了今年的暴雨季。
阴沉的天像破了洞似的往下倒着雨,他看了一眼早就没电关机了的手机,又想起这个点另外三个人都有课,在走廊下站了十几分钟后,身边避雨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,乔栖只能选择顶着书包冲进了大雨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