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它睁着一只眼睛，狠狠瞪着兰清雅，冲她吐出最后一击。
兰清雅看着激射而来的毒液，麻木地想要避开，连日来的疲惫却让她身体的反应比脑子慢了半拍。
不过是浪费了眨眼的工夫，她心中已然知道躲不过去了，有些认命地考虑身体哪个部位被喷到不那么疼。
下一刻，她落入一个熟悉的怀中。
鼻尖传来清冽的气息。
兰清雅怔住：“阿辰？”
能听到祁彦辰的后背血肉被毒液腐蚀的滋滋声响。
“师尊，别担心，徒儿会，会护着你的。”
这话放做以前，她会嗤之以鼻，敷衍着说为师知道了，我徒儿最乖了，去修炼吧！
如今，她只觉得心中被什么东西捶了一下，又酸又涩。
祁彦辰靠在她的颈窝，满足地闻着她的味道，身后腐蚀的伤口似乎并没有那么疼。
“师尊，我...”
兰清雅反抱住他，低声道：“别说话...”
说着她小心地将他扶起，放到一旁的空地上。
检查了一下，衣服也被腐蚀出一道缝隙，伤口横贯了整个后背，里面的皮肤肉眼可见地在变质。
兰清雅有些慌乱地在身上摸索，忽然摸到后背上的一物，拉出来，是她用来装灵石的肚兜。
灵石在逃命的过程中早就不知道散落在哪里了，只剩下这块布被裴杭的尸骨和她的后背夹着才留存到现在。
“会有些疼，你忍着些。”
祁彦辰看到她手中的东西，脸蓦地一红，结结巴巴地道：“师...师尊...那个...不好吧...”
【年轻人光年纪轻吗？怎么行为上如此保守？这布软和吸水又透气，贴身包扎最好不过了。什么都不懂！】
“为师都不介意，你介意？”
他满脑袋喷火地摇了摇头。
兰清雅将他后背的毒液刮干净，撕开肚兜，用干净布给他裹住伤口，再撕开自己的裙摆，用这些布固定。
仔细观察，见他精神上还好，这才松了口气。
她起身看向后方倒地的腾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