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这世上除了她，就没有人再配称为人一般。
她更加好奇：“惹不起不惹就是，你知道她的来历？”
徐仙缘侧头瞟了一眼目光闪亮的她，扯动唇角带出一个笑意：“她是昭华帝君的义妹。”
兰清雅拉长声音发出一个嚯：“我的天，这后台邦邦硬呀。果真是惹不起的存在。”
扶枫将剥好的葡萄放入她口中。
兰清雅张嘴嚼了两下咽了，对扶枫露出一个赞赏的表情，扶枫温柔地笑，低头又帮她剥了一颗。
“就连绿珠都有个郡主的称号，这位昭华帝君义妹怎么只被称为仙子？她没有封号吗？”
徐仙缘轻嗤一声：“因为她出身不高，是昭华帝君在约莫四万多年前从凡界带回来的，说是报恩，认为义妹。”
兰清雅：“她家祖坟岂止冒青烟，简直是把祖宗都埋在火焰山了吧？这么走运。”
徐仙缘看着她一脸八卦的样子，忍住想要抬手捏她面颊的冲动，继续道：“原本也是个内向羞涩的姑娘，在天界时间久了，发现无论她做什么都没人敢反抗，闯什么祸昭华帝君都能给她料理。”
“性子便越来越跋扈，行事从来只凭好恶，在天界也算出了名的荒唐可笑，目中无人，横行霸道第一人。”
兰清雅听得乐了，笑得眉目弯弯：“有你这么说人家小姑娘的嘛。”
“不过是仗着帝君纵容疼爱就越来越无法无天，我还留了情面呢。”
兰清雅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，看向远处那群人。
纵容是真，疼爱却未必。
真疼爱怎么会数万年了连个封号都没有？也不教导她为人处世。
没听说过疼爱一个人，是刻意将她养成闯祸的性子的。
想到这里，兰清雅忽然倾身向徐仙缘的方向凑了凑：“天界芙芷仙子的事，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？”
兰清雅的本意是想套套徐仙缘家族的来历，却不想他会错了意，以为她不高兴他提起别的女子如数家珍。
徐仙缘心中一急，抬手便拉住兰清雅的腕子往自己身前带。
可兰清雅本来就是坐姿，靠近他已经重心往前移了。
他突然一拉，她没了支撑整个人都朝下栽倒，下巴刚好磕在他大腿根，鼻子和嘴巴就到了无比尴尬的位置。
兰清雅发出一声闷哼，身后的扶枫已经赶到，将人捞起来护在怀中，略带愠怒地看向徐仙缘。
“你做什么如此莽撞？”
徐仙缘先是一怔，此刻整张俊脸如同火烧，他自知理亏，只能讷讷道歉：“我...我不是故意的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