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初,有人来拜灵堂了,赶紧过去接鞭。”
60多岁的刘龙神采奕奕地披着白布,指挥着一个连刘浪也叫不出名字的青石湾20来岁后生。
“哦,这是林小军家的老三,第1个是闺女,第2个也是小子。他爸38岁才生的他,过完年就大学毕业了。”
见刘浪看着林子初不怎么熟悉的样子,刘龙又给他介绍了一遍。
“高龄产妇。”
“也不算高龄吧,林小军媳妇比他小5岁。”
“老牛吃嫩草。”
“呵呵,我们也都是这样笑他。”
刘志强在旁边听到刘浪的话,也过来插上一嘴。
在农村,这么大年纪的老人去世就属于喜丧。除了女眷们象征性地哭几嗓子,孝子贤孙亲友乡亲们也都没那么严肃。
特别是篝火旁,围着的人群有穿白衣服的,大家伙正在一口一个哈哈。
就像几十年前郑泉明老人的丧事一样,什么荤段子,正经的不正经的都有。
随着鞭炮声响起,刘浪刘志强,刘炎武兄弟匍匐在了灵堂牌位前的两旁。
“起来吧,刘浪,何芳,咱们旁边说伙儿话。”
皱纹堆满眼角,全靠胭脂水粉堆砌,还有徐娘之姿的刘媛,蒋婷,黎婉宁三叩九拜之后,扶起了旁边陪拜的孝子们。
“走吧,董飞,黎经理,汪经理,齐经理咱们一起到外面喝点酒聊聊天。”
刘浪拉着几位故交好友往帐篷里去。
这些个飞浪达的元老都还在位置上,最小都是60多岁的人,个个神采奕奕,精神飞扬。
此时正是他们的事业与身份地位的高峰,随便一个都是商场上炙手可热的人物。
随着越来越多的祭客到来,青石湾的鞭炮声就再也没有断过。
灵堂外发放礼品的,递烟的,送茶水的,陪酒的都忙得连轴转,一一将祭拜的客人引到帐篷里坐下喝酒。
有些老亲戚,孝家也会过去陪上一杯,附近的村民来祭拜都有指定的人专门陪酒。
“这个茶杯不错啊,纯银的。”
“一个纯银的茶杯算什么?也就千把块。你知道这一小瓶黄精酒值多少钱吗?”
“多少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