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乐大典成书困难,从编修到如今仅仅只有这么一套,珍藏于北京皇史宬之中,只有在北京的监院生员可以借阅观看,为什么一直不出第二套,就是因为其造价之昂贵,所需靡费的人力物力巨大,朝廷也吃不消。
国家都扛不住,哪会有私人愿意自费来拓印。
但现在陆远扛下了这份传承文明和传播文明的责任。
“远东富可敌国,财富亿万无计,拿出个几百万两来算什么?”
“本公子要是家中有亿万家产,我都愿意拓印二十份出来。”
“那这位公子,您能出一百两给城外的百姓置办几身棉衣吗?”
“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本公子真有一百两。”
说风凉话的、阴阳怪气的人什么时候都有,但只是鲜少的个例,而且往往一冒头就会被口诛笔伐所淹没。
整个士林对这一次陆远的慷慨解囊还是很感激的。
不单单是江南,北方亦如此。
起码山东和河北的士家就有不少人闻听这事后给陆远写了书信,信中无不是感谢之词。
用几百万两银子买到北方士林的好感,太值了。
陆远这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吧,他出发点倒是真没考虑过,不过能借此机会为自己抬高名望,总算是意外之喜。
拓印的事在推动,编修教材的事也没有停,陆远直接坐镇文渊阁,会同各地名士大儒、座师们开始商讨如何编修这所谓的新教材。
“今年这天,可是真热啊。”
“可不说吗,去年的时候南京就够热了,怎么今年感觉比去年还要严重,老夫心神都快要被炙烤的化掉了。”
陆远人还没有进殿阁,耳音中就听到了这些议论声,不由得停下脚步抬头望天。
碧空万里无云,只有一颗滚烫的骄阳高悬着,散下滚滚热浪。
“多久没下雨了?”
张四维愣了一下,不确定的说道:“得有小一个月了吧。”
“这么毒辣的太阳,一个月不下雨,庄稼能吃得消吗?”
陆远说着话眉心立时一拧。
他怎么忘了如此要紧的一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