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手好，老手不容易死。”周胜扯掉套袖塞进口袋，“线索谁有？我的是上船。”
孟渔阳从裤兜里摸出纸片：“我们的是不睡竹床。”
“不睡竹床？”啤酒肚重复了一遍。
李雪：“巧了，我的也是。”
“你的也是不睡竹床？”啤酒肚目光落在李雪身上。他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：“你的纸条呢？”
李雪摊手：“忘带了。”
“谢谢你没说在我手上。”孟渔阳撇嘴。
啤酒肚又看看孟渔阳，用粗短的手指在孟渔阳和李雪之间比划两下：“你们俩认识？朋友？”
孟渔阳一手拉住楚云西，一手摆出残影。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程明辉也跟着摆手。
孟渔阳奇怪地盯着程明辉。程明辉也看看他，尴尬地放下手。
“我们都说完了，你们俩呢？”孟渔阳问程明辉和啤酒肚。
程明辉摇头：“没有。”
“你也没有？”孟渔阳转头看潘泉，目光下意识落在他浑圆的啤酒肚上。
“没有。”潘泉说。
简单互换完信息，孟渔阳和楚云西手牵手，朝挂着粉色灯笼的房子走。
李雪对着他们背影喊：“等等、等等，刚才逗你们玩呢，我的线索是别的。”
孟渔阳扭头。
“我的线索是不要吃冬瓜。”李雪说。
孟渔阳扭回头，没再搭理她。
孟渔阳他们进入房间后，雨再次淅淅沥沥下起来。趴在窗边看了会儿，孟渔阳摸摸鼻子：“云西啊，你看，这还是纯正海景房。”
楚云西嗯一声，也跟着朝外看。
村庄依海而建，从窗子望出去就是沙滩。因为天气关系，沙滩看起来雾蒙蒙的，并不算漂亮，沙滩后面再远点的地方，便是海。细雨里，海浪一下下拍打沙滩，留下细碎的白色泡沫。更远处，海天相接，只剩一道隐约的线。
“云西，其实我挺讨厌蓝色的，直到遇见你。”孟渔阳偏头望着楚云西侧脸，轻轻嘟起嘴，“你是我男朋友。”
楚云西嗯了一声。
“所以，你不许看别人。”孟渔阳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