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从宫中出来,无夜便提醒过她,白璧寒残暴,肯定会威胁她的。
宁可错杀,不可放过,对无夜如此,对她也是如此。
所以,秦依梨只好找了另一种和白璧寒对话的方式。
而顾晚,不仅仅会医术,对于蛮族擅用的蛊,也是用得一流。
而她今天白日被救下的时候,就深知没有比这更合适的机会,所以趁着落水就将嗜皮子蛊种入白璧寒体内。
而她手握母蛊,随时掌控白璧寒的性命。
“你,算计我?!”白璧寒脸上青筋暴起。
“白帝都要杀我了,我还和你讲道义吗?只要白帝让外面的人离开,就不会这么痛苦了。”秦依梨冷冷一哼。
白璧寒目光中尽是恨意,他招手,对面的人便离开了。
身体的疼痛逐渐缓解,他这才缓缓直起身子。
“我听说,蛮族最近有一批人得了眼疾,怎么也治不好,所以这次来见白帝,也是带着诚意来的。”秦依梨说着,缓缓拿出一纸药方递给白璧寒。
白璧寒脸色铁青地接过,看着药方,面色才逐渐缓和起来。
“如此,白帝该满意了吧。”秦依梨歪歪脑袋。
白璧寒折叠起药方,“如此,就多谢夫人了。”
秦依梨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这个问题总算是解决了。
回程的马车上,秦依梨从窗口探出头,看着陷入夜色中的古都,心情也变得愉悦一点。
“夫人,谢谢你。”无夜跟在马车边上,忽然说道。
“身契都给我了,我总要护着你们的。”秦依梨笑道,转头看向车边的小绿和小黄,“你们也是,咱虽然不惹事,但咱们也不怕事,好好跟着我,别的不说,保你们不死。”
“是。”小绿小黄异口同声地回道。
“可我总觉得,他不会如此善罢甘休的,夫人还是小心为妙。”无夜有些忧心忡忡。
“那还能干嘛?”秦依梨不解。
无夜不说话了。
马车又朝前行驶了一段路,进入了上次白璧寒拦车的那个巷子。
马匹忽然嘶鸣,扬起前蹄不肯走,不安地在原地踱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