跪的时间太长,双腿早就麻的失去了感觉,还缓了好一会。

    去旁边找了水杯,递给丽红:“喝吗?”

    他那嘴皮都已经裂开了,嘴唇的颜色也不好看。

    丽红接了水杯,问他:“哪来的水杯?”

    “我喝水用的。”宁海简单说着。

    杯子拿进来他就一直没用过。

    给丽红倒水:“一会叫哥送你回去,你就别熬了。”

    丽红喝了水:“晚上我陪你吧,也不差这一天两天。”

    两天不睡……也死不了人。

    白天肯定是陪不了,晚上就多陪陪。

    宁海见妻子额前的碎发掉了下来,伸出手替她往后别一别,虽然心情不好还是尽量挤出来一脸轻松:“妈不挑你,她喜欢你也舍不得让你熬。”

    人都没了,这些都是形式而已。

    形式就是给外人看的,不必介怀。

    “你喝点水。”丽红见丈夫那嘴起皮起的太厉害了,皱眉。

    “刚……给我倒点吧。”宁海想要拒绝,但又怕丽红担心。

    喝就喝点吧。

    拿着杯子慢吞吞喝着水,嘴里发苦喝什么都是胆汁味道。

    “……剩点钱剩个房子,我都没要。”宁海讲起来了家里对于母亲剩下东西的分配。

    值钱的他都没要,不值钱的比如父母剩下的那些破烂,都归他了。

    “做得好。”丽红摸他的头,手用力让他依靠着自己;“她们想要就给她们,我们还年轻还能赚。”

    房子的话,她有。

    钱虽然没有,但她还年轻。

    “我们应该拿的这部分,回头我补给你。”宁海说:“事先应该跟你商量,我实在是……心累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缺。”

    两人挨着说话呢,宁薇走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