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等我反应过来,“滴——”冗长刺耳的喇叭声由近及远朝我冲过来。

    转头的瞬间,黑色轿车几乎已经到了眼前。

    然而下一秒,身后却突然跳出来一个人,将我向前扑倒。

    一阵天旋地转,在睁开眼的时候,映入眼帘的是傅慎言的脸。

    彼此的呼吸都有些沉重,再一看,那辆车已经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剩下的只有会所那边的喧嚣。

    刚才的木仓战引起不小轰动,看见军方出面控场,不怕死的群众便都一拥而上,在会所门口四周形成了小小的包围圈。

    傅慎言将我扶起,一路护着我拨开人群走进去。

    受伤的人员全都被带进了会所大厅,我们进去的时候,程隽毓已经没气了。

    四季抱着他一句话都不说,可眼里却布满了红血丝,眼泪一滴一滴的渗透睫毛,打落在地上,让人忍不住也跟着一起难过。

    其实对四季来说,没有亲眼见过程隽毓对木子的伤害,怀里的这个人,就只是给了他生命的父亲而已。

    恨,是单薄的,可是血脉亲情,却刻在骨子里。

    现在这个人又为他而死,她却来不及叫一声父亲,心里的遗憾,也许这辈子都解不开。

    我想上前安慰,却被傅慎言拉住,“让他们再单独待一会儿吧。”

    以后就没有机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