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与征咽下一口,挑动眉梢,“我不能在这儿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明雀说:“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吃这种人多闹哄哄的店么。”

    他补了句:“人是多,但是便宜,我常来。”

    她哑然,“你还会图便宜……?”

    娄与征痕迹很淡地顿了下,说:“不是跟你说了,现在落魄着呢,没钱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信啊?”

    明雀都不知道该不该信,转念一想,“无所谓真假,你怎样本来跟我也没关系啊。”

    说完继续埋头吃饭。

    娄与征的目光始终暗暗注在她身上。

    她忽然抬头,问:“娄琪身体还好吗?上次看她挺难受的。”

    娄与征说:“吃了药就好了,生理期那点事你比我清楚,没什么办法。”

    “以后让她少喝酒吧,感觉很伤身体。”明雀关心道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娄与征擦了擦筷子,“下次有机会你自己劝吧,她不听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她嘱咐了我一件事儿。”

    明雀抬头:“什么?”

    他望着她似乎又消瘦了点的脸蛋,意味不明地说:“她让我替她还你个人情。”

    明雀刚想说不用了,对方立刻把话题封住。

    “我已经想好了。”

    娄与征的眼神深邃,含着某种她读不懂的情绪,好像酝酿着什么,像风雪之前的低气压。

    明雀阔开眼梢:“什……”

    “再等我几天。”娄与征忽然勾动唇角,留下一句预告:“这份儿回礼,保证你满意。”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娄与征的话云里雾里的,明雀回到家都没想明白,总觉得会发生什么。

    不过一看见自己从公司收拾回来的那堆办公用品和文件,注意力马上又回到失业上来。

    明雀盘腿坐在地上,一本本翻阅着文件夹里的东西,都是这两年间为了提高工作能力所学的记的笔记,如今一看,这些东西像是高考后堆在家里的复习资料——瞬间就没了任何价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