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”与石涛合称‘二石’,又与八大山人、弘仁、石涛合称为‘清初四画僧’。”
兀自介绍了遍髡残的生平,张老板又接着道:“髡残僧人的画作,素来章法严密,笔法苍劲。他尤其喜欢用秃笔渴墨,层层皴擦勾染,厚重而不板滞,郁茂而不迫塞。他极其善写平凡景致,平淡中见幽深。”
“而这幅画迹,表现的与髡残僧人的习性一般无二,丝毫不差。且笔墨深沉,明显是经过久远时间的沉淀,而浸透画纸所成。”
张老板举起《雨洗山根图》,咄咄逼人的看着周小泰嗤笑道:“这么明显的痕迹,你居然觉得是一幅假的?年轻人,你是在欺张某毫无眼力吗?”
在张老板的逼视下,周小泰不禁哆嗦了下。
他终归是年轻,气势和心态,远不及张老板这种久经商海沉浮的中年人。
被张老板一番质问,周小泰哑口无言,略微慌张起来。
所幸,张老板也没为难他。
洒然一笑,张老板放下画作,看向周小泰道:“张某不否认,跟唐兄弟乃是熟识。你有所怀疑,也是情理之中。这样吧,我也不为难你个年轻人,你若不肯信,我便由你叫个行家来,一辨真伪。”
周小泰脸色涨得通红,恨恨地看了张老板一眼,道:“当真可以?”
“可以!”
张老板淡然点头。
“好!”
周小泰咬咬牙,立马掏出手机,拨通了电话。
“喂,高掌柜,我是周小泰。”
“对!山业集团的周小泰,我爸是周大山。”
“我现在在古玩街,您在吗?能劳烦您来趟珍宝斋吗?我这儿有个物件,想请您帮忙掌掌眼。”
“嗯,对对对!”
“好的好的!我等您!”
不一会儿,周小泰挂断了电话。
收起手机,周小泰恢复了镇定,他看向张老板和唐顺道:“你们等会儿,我请了人来,一会儿就到。”
张老板也不在意周小泰请的是谁,淡淡地点了点头,然后招呼着唐顺落座。
唐顺又招呼中年妇女入座,后者有些战战兢兢,忐忑不安。
张老板先前招呼的客人也不着急,在张老板致歉和招呼下,纷纷稳坐下来。
他们也想看看热闹,想要瞧瞧好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