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水针仿佛拥有生命一般,在他一时失意间毫不留情地穿透四肢,带来一阵剧痛,瞬间染红了他身上的月白色宗服。

    似乎觉得这还不够,全假又转过头,朝着小树林外大喝一声,道:

    “月裳,起阵!”

    在顾峪铭还没过来之前,他就提早在这小树林里设置了禁制。

    只要把顾峪铭成功困在这里,拖到大比结束自动弃权,胜者照样是他。

    与往常不同,月裳并未积极回应全假,回答他的反倒是风拂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,显得有些惊悚。

    天色早已落幕,但他们二人却因种种原因到现在都浑然不觉。

    直到冰冷的雨点从天边落下,打在顾峪铭的脸上,他才猛然回过神。

    一个时辰的时间早已过去,早就超了他单方面和慕羡安约定的回去时间。

    由于一直忙于大比,顾峪铭对南阳天的失踪案毫不知情,只在几天前一个晚上听慕羡安嘱托过,让他雨夜的时候不要出门。

    顾峪铭听了,前面几个晚上都没有出门,那几个晚上也没有下雨。

    然而……这次晚上居然下雨了……而他还在外面没有准时回去。

    回忆起慕羡安当时的严肃神情,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萦绕心头,压的他重重喘不过气。

    “全假,你快收手,不要再打了!”顾峪铭捂着自己手臂痛处,尽管已经被对方伤得遍体鳞伤还是想再拉他一把,

    “我认输,你快住手,这里很奇怪,你先冷静一下!”

    “现在知道认输了,不久前你可不是这样的,”全假冷哼一声,道,

    “现在晚了,不管你再怎么认怂也得给我在这待着!”

    木已成舟,他并不打算收手,而是准备将顾峪铭直接困在这里,直到大比结束再看心情把他放出来。

    人命还是不能闹出来,到时候直接把顾峪铭毒哑打瞎算了。不然顾峪铭一死,慕羡安一定会非常生气,一查就能查到他的头上。

    到时候,他照样还是得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