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!若不把这两口子埋在一起,爷我八十大寿那天回想起来都会抽自己两巴掌!行了,干活去吧!等等!”
刘永铭说完,那两眼一骨碌,拉着师仲道向边上走了几步去。
刘永铭侧过头,在师仲道耳边轻声说道:“回填的时候记得只回填土,土若不够从边上刨一些来。那些坟砖一块不落地都得给我拉回王府里去!别叫外人知晓坟砖之事,宋侍郎与谷侍郎那里我去将他们支走。”
师仲道迷惑地看着刘永铭,他完全不明白刘永铭想要做什么?
甲胄之事他都不怕被宋宪与谷从秋知道,却偏偏要把这几块坟砖弄得如此神秘。
师仲道偷偷看了看宋宪一眼,只得应了一声“是”。
但他还是没有急着马上去“干活”,而是指着不远处的赵振华问道:“那他怎么办?”
师仲道这么一指一问,那赵振华原本就不安的身体马上颤抖了起来。
即使是不怕死的人,在面对死亡时,也不可能会完全无动于衷。
谷从秋见得师仲道指向赵振华,连忙走了过来。
他对刘永铭说道:“六爷,这个人就交给臣吧。”
刘永铭回头轻笑了一声:“交给你做甚!袁魁都埋在这里了。你拿什么罪名治他?”
谷从秋不解得问:“那依六爷之意……”
刘永铭把笑容一收,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杀皇刺驾!袁魁的罪过太大了,这都够诛九族的了!他可是五爷党党首!他若是定了个谋反罪名,五哥怎么办?韦贤妃那里怎么办?韦阁老一家又该怎么办?曹相绝不会白白放过这个铲除异己的机会的!”
谷从秋好似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。
刘永铭接着说道:“五哥再混也只是敛点小财,都没有我一年赚的多。父皇看在眼里呢!若是因我而起一场专门针对五爷党的清算之案,甚至到最后把韦家一门给灭了,过几年父皇回想起来,还能有我的好?反正明日初一也是休衙,还是待爷我见过父皇以后,由父皇自己来定夺此事吧。你们大家都别声张出去就对了。”
谷从秋听得刘永铭的解释明白了过来,可他又问道:“那皇上那里……”
刘永铭又啧了一声,反问你道:“你是怕袁魁的事情不公开,多少得归到你刑部来管?毕竟袁魁是死了!”
“是!”谷从秋应了一声。
刘永铭想了想,说道“这事我与父皇去说。父皇什么时候给过你难堪呀?不会让你为难的!”
谷从秋应道:“那是因为从年初六爷您开始帮了臣以后,臣这才不难堪的。以前……算了算了不说了。但赵郎中他……”
宋宪也走上来说道:“还是交给我吧!”
那赵振华若是被交给宋宪,怕是赵振华这辈子都起不了床、下不了地了。
剜眼剔骨对于枢密司来说不是什么太特别的逼询手段。
刘永铭笑了笑,说道:“他怎么说也是个五品的官,治他的罪还得让父皇亲自下旨方行!再说了!爷我派他还有别的用处呢。你若是把他给弄残弄死了,我损失可就大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