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狗不是我杀的。”
“我知道,我是想知道杀狗之人为何要杀狗,一条狗又能妨碍到你们什么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!”
杨光禄闭了嘴,不再说话。
刘永铭死盯着杨光禄说道:“因为那条狗坏了事了!”
谷从秋问道:“那条狗坏了什么事了?”
刘永铭说:“我曾经派人出长安城办了件事,办事的时候遇到了点意外。我手下把他带去的一匹马给弄丢了。但很意外,那匹马自己溜溜达达地就回来了,而且闹着非要自己原来的那个食糟!”
刘永铭这话是在说谎。
因为他不可能告诉谷从秋自己派人去陇西把彭家的儿媳妇给撞了。
谷从秋问道:“六爷,臣没明白。”
“老马识途,老狗识主呀!那条狗可是跟着杨家出的殡,也是它跟着杨家人一起出的关,一起去的齐国!这又得说回到那个问题了,为什么要杀狗?因为那条狗一直跟着!只要它跟着,杨家人终有一天会发现狗主人就在他们的中间!”
谷从秋想了想,说道:“杨家没人养狗,也不许家眷养狗!出迁的都是弘农杨家的丁员家眷,如果那条狗一直跟着,也就是说……出迁的那些杨家人里面,一定有一个人他不姓杨!”
水不流却是说道:“嫁入杨家的那些女子自然都不姓杨。”
谷从秋说:“可她们也是不许养狗的!刚刚说了,杨家没人养狗!也就是说,有人混进了杨家人之中,而且当时还没有被人发现。但是那条狗一直跟着,杨家人终有一天会想明白的,于是那个外姓人便将狗给杀了!”
刘永铭笑道:“是呀。谷侍郎说的极对,那条狗一定就是这么死的。所以,在这些杨氏族人之中就有这么一个人,他本不姓杨!”
杨光禄一听,连忙说道:“不。不是那样!”
刘永铭反问道:“不是这样又是什么样的?”
杨光禄马上应道:“杨氏一族没有外人,我娘怀的虽不是我爹的种,但我爷爷却保下了我娘,那是因为他怀的就是我杨家的人。基于血浓于水,所以我爷爷才保下我与我娘的!”
刘永铭打断杨光禄的话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杨始之妻生下来的是你?你与我一样一生下来就能记事?”
“我……”
刘永铭抖着眼皮说道:“杨始不是你爹,杨始之妻也不是你娘!甚至她都不是杨始之妻!”
“什么?”谷从秋惊了一下。
但也就只有谷从秋吃惊了,在场的别人却是一点也没有诧异的表情。
刘永铭言道:“谷侍郎曾怀疑杀手杀死山隹高、唐彦秋是想告诉我们耳听未必为实。如果那凶手真的在为杨光禄辩解些什么,那他到底是想说什么呢?是杨家的人不是杨光禄杀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