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春琦应道:“不只是我,袁尚书与裴太子妃也是有往来的。想来正是因为裴太子妃让袁尚书来对付六爷您,所以您才杀的他吧?”
“有这一部份这个原因。”
“却不知六爷为何要在老夫面前提此事?”
“袁魁死的时候说了点东西,当时宋宪与谷从秋都在场。宋宪怕是已经开始调查谷从秋与高家的那件案子了。”
“这倒是棘手了,宋侍郎的本事我知道,他将此事查个清楚也是早晚之事。如此说来……”
刘永铭问道:“高浊那等高调做派,你如何敢留他在杜家?真不怕出事么?”
杜春琦说:“他换了个身份,且也不常在长安城里活动,而是在周边出些公差。只不过最近高家的生意做得大,不得不让他来帮着照顾长安城这边的生意了。我也十分担心他出事,要不然也不至于借六爷您之手……”
“这么说来他去粥厂那里找你孙子杜祖琯是为了让他来得罪本王?”
杜春琦反问道:“他去粥厂了?”
杜祖琯此时才应道:“早些时候去了,当时我正好从里头出来,并没有碰上面。”
“为的什么事?”杜春琦问。
杜祖琯言道:“上个月的红利他没发到手,他去账房问过,说是不少人也都没发。他不敢与账房发脾气,知道我最受您的信任,所过急急地来找我,问我看看能不能与您说说,将上个月的红利偷偷地发给他。于是便到处来找我了。”
“他又欠人钱了?”
杜祖琯说:“没有,是别人欠他钱,要不回来。有个叫魏仲贤的,问他借了一千两,有些日子了,还没还。”
杜春琦点了点头,对刘永铭说道:“六爷,这件事还请……”
刘永铭气道:“少与本王装蒜。你倒是好算计,将什么事情都往本王身上来推!本王给你处理这些事情,你就没有什么表示?”
杜春琦笑道:“您的胃口太大,老夫这里也没办法多给你些什么。您若是要美人的话……”
杜春琦看了看杜祖琯,而后又对刘永铭说道:“您身边最近好似也不缺女人吧?”
“本王其实不好女色!红杏楼的姑娘本王都没碰过。”
“这老夫相信。”
“本王原本是想拿高浊来威胁你来着,却没想到你是这般不要脸!我一见你就各种仇呀怨的,一直在堵我的嘴。你实在是这般不愿意出银子,那本王就只得将高浊给放出来了!”
别人家的亲属被绑架担心的是被绑匪给撕票。
杜春琦的亲戚被绑架,担心的却是绑匪会把人给放了。
着实让人有些哭笑不得。
杜春琦只得陪笑道:“六爷即是有了老夫的把柄,老夫好似不得不给您一些什么东西了,只是老夫现在不知道您要些什么,还请六爷自己开个条件出来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