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......若不打通经脉,习武健体,就只有三年了吗?

    廿二大惊,知道荆息身体不好,却不想情况竟会如此糟糕。

    “如何改变体质?”廿二慌张询问。

    “习武,强身健体,再加以药石调养,或有一线生机。”大夫抚摸着花白的胡须,长叹口气。

    提着几大包药走在白雪纷飞的街上,廿二的心情莫名沉重。可荆息就像个没事人儿一样,依旧面无表情,全然不在意自己的生死。

    再转过一条街就回到醉红楼了,一想起那些鄙夷的眼神和嘲笑,廿二心上一紧,拉住荆息的衣袖。

    荆息回头,脸色比白雪还要苍白,见廿二眼眶发红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被我传染风寒了吗?是不是不舒服?”

    荆息的声音嘶哑而温柔,那关切的话语温暖了心窝,廿二擦了擦眼角,拽着荆息走向另一条街。

    “这不是回醉红楼的路。”荆息不解。

    “嗯,你病得严重,回家看看吧,应该会好些。主人今日不在西宁,他不会知道的。”廿二嘴角上扬,许是很久不笑了,笑起来有些生硬,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。

    荆息诧异,那傻乎乎的笑容,恍如隔世,一瞬迷了他的双眼,泪水不禁泛滥,在眼眶打起了转。

    “好,多谢。”

    荆息赶紧扭过头,不能让廿二看见自己的泪水。

    廿二莫名心上一紧,总觉得荆息很难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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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回到破败的砖瓦房,荆息心情也好了许多。还未敲响家门,就被洗衣归来的娘亲叫住。

    “小息,是你吗?”柳月满脸沧桑,对上荆息病弱的一张脸,红了眼:“你这孩子,怎么更瘦了!这些天是不是受苦了!”

    荆息抱紧哭得颤抖的母亲,嘴角带着温暖的笑:“没有,这些天小息过得很好。”

    “小息可是得到了靖王的宠爱,你看他穿得这么好,怎么可能受委屈了!”荆锐听见屋外的动静,大摇大摆地走出来,炫耀一般大声吼叫。

    随着荆锐的这一吼,四周不少人家探出头来,盯着荆息的一身狐皮大氅,指指点点,说着和醉红楼里那些人差不多难听的话。

    “这不是把自己卖去醉红楼的荆息吗?穿得这么好,其实是为了隐藏身上那些恶心的痕迹吧!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被多少人碰过了,看他要死不活的样子,是不是得花柳病了啊!”

    “哎呀,真恶心呢!身为男人,有手有脚,把自己卖到那种地方!我要是他家人,我都没脸见人了!”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嘈杂的声音飘入耳中,柳月神色慌张,赶紧松开荆息,还刻意后退了一步,拉开与荆息的距离:“小息,别听那些人的话,我们进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