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一个家有寡母,性情刻薄,为人小气,不是个好相与的。

    一个是明明已经过继给无子的族叔族婶,但听说又与亲生父母过从甚密,一旦女儿嫁过去,就等于有两家公婆要侍奉,实在难做。

    至于最后一个,更让二老爷气闷。

    此人刚满二十岁,仪表堂堂,家有良田千亩,父母恩爱,学问扎实。

    然而,二老爷打听到,他有个十分要好的同性友人,二人同吃同住,进进出出。

    不是,同进同出。

    薄氏听完,先是错愕,继而大哭。

    难道她的宝贝女儿真的要嫁到鲁国公府吗?

    她和丈夫琴瑟和鸣,中间没有第三人,薄氏简直想象不到,如果女儿嫁给一个整日出入青楼楚馆的丈夫,日子该是何等凄苦。

    二老爷也苦笑:“说起来,鲁国公府倒还不算欺人太甚,只是先让媒人上门。否则,人家进宫求了赐婚圣旨,哪里还有我们说话的余地?”

    薄氏的哭声猛地一顿。

    是啊,假如肃王妃和鲁国公夫人去求了皇后,等旨意一下,他们全家就只有磕头谢恩。

    揽着妻子的肩头,二老爷眉头紧皱。

    他彷佛下了什么决定,拍着薄氏的后背,轻声安抚道:“别慌,我来想想办法。”

    翌日,二老爷去了翰林院,见到陆砚。

    他没有摆长辈的架子,邀他一叙。

    散值之后,二人找了一间茶楼,在包间里相对而坐。

    二老爷开门见山。

    他请陆砚出面,让肃王妃和鲁国公府打消结亲的念头。

    “找了媒人?”

    陆砚微一拧眉。

    看来,肃王妃已经放弃了在那些豪门贵女中挑人。

    又或者,她觉得姜芙容色过人,说不定能拴住弟弟的心。

    虽说纳妾才纳色,但弟弟那个性子,真给他娶一个不够漂亮的妻子,肯定跟白娶一样。

    二老爷忧心忡忡:“是啊,现在只怕那边见我不松口,索性去求了赐婚圣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