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表情一肃,正色道:“姜贵人,你如今是陛下的嫔妃,卫国公府的事情已经与你无关。”
女子一旦嫁人,按照当下的风气,便没有资格对娘家的大小事宜指手画脚。
否则,就会被人笑话,说谁谁谁家的姑奶奶越俎代庖,是极其丢脸的事情。
所以,姜芙的训诫没有任何问题。
姜萍虽然不甘心,可也完全无法反驳。
姜芙没理会她,继续说道:“另外,二叔一房分到三成家产,大房不过四成而已,姜贵人还有什么好担心的?若是这样也有人乱嚼舌根,那只能说是世风日下,人心不古,升米恩,斗米仇罢了!”
贱人就是矫情,还得敲打她几句才行。
听到大伯竟分出了三成家产给自己这一房,姜萍彻底无言以对了。
她讷讷:“臣妾……是臣妾草率了,不应该因为这种事情来叨扰皇后娘娘。”
来找姜芙之前,姜萍就算不敢兴师问罪,多少也是带着情绪的。
没想到,自己反而被姜芙给教育一通。
姜萍又气又羞地走了。
后宫里没有秘密,这件事很快传了出去。
姜萍也毫无意外地成为了众人口中的笑柄。
“多大的脸,居然跑去找皇后娘娘说理。”
“笑死了,头一次见到吸血吸到这么理直气壮的。”
“哎,大哥莫笑二哥,浑身上下一般货。像卫国公府二房那样的,谁家没有?不过都是胳膊折了,藏在袖子里罢了。”
“姐姐这话很是。”
闲来无事,这些嫔妃好不容易才逮到一点乐子,可不是要讲上三天三夜才罢休?
且不说姜萍臊得不敢出门,连文贵妃都觉得自己的脸皮被丢到爪哇国去了。
她气得随便找了个理由,罚了姜萍抄《女戒》十遍。
姜萍乖乖领罚。
她心里暗喜,自己正好借这个机会躲在房里保胎。
安生日子没过两天,中原地区遭遇大旱,几个月没下过一滴雨。
连带着京城也异常干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