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一个我需要诬陷你的理由。”

    迟未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把事情捅到官府,也是看在你为淮州茶庄鞠躬尽瘁的份上,就算是演,也演得挺像那么回事的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,别把别人拖下水,毁了别人的一生。”

    陈十一又继续说道。

    “既然银子已经追回,我也不会再将你扭送至官府,景然,把这几年迟未的工钱算一下,结算给他,再请人送他离开…”

    “我希望,你离开茶庄之后,是你自己请辞的,否则传出一些其他的,别怪我不讲情面针对你。”

    付瑞铭看着垂头丧气的师傅,犹如丧家之犬般逃离玉茗茶庄,他顿时觉得很悲凉。

    一个人为了那笔财富,竟然可以隐忍几年,过上戴着面具的日子,伪装的时候,自己不难过吗?

    钱财可以让一个人失去自我,但人生是否就是为了钱?

    这和出卖灵魂有什么区别?

    付瑞铭觉得自己的这份光鲜,随着迟未的离开而结束了。

    “大东家,我想请辞。”

    陈十一笑着问。

    “为何?”

    “我识人不清,辨别不了是非,成为被别人踩在脚下的踏板,不是明智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哦,你认为这些是你的缺点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不对,这些是别人的错误,你的阅历,还有你的眼界还不够广,和你的能力无关。”

    付瑞铭眼眸晶亮地看着陈十一。

    “这样吧,大管事的位置空着,你先顶替一段时日,做得好了,就把你定下来,如何?”

    付瑞铭甚是惊讶。

    “大东家,你不是应该要赶我走吗?”

    “我为何要赶你走,你才刚开始…”

    付瑞铭怔愣在巨大的惊喜中,听得大东家说大家去百膳楼吃饭,然后又可怜巴巴靠在一直站在她身后的黄衣女子肩上说自己好饿,能吃下一头牛之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