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飒小跑着进入房间:“小侯爷,我这边……”
君夙折遽然抬眸,眼尾猩红,像是哭过了。
她心下一颤:“怎么了?”
他面前,放着贤王给他的那封信。
信是赵子佑的亲笔。
但是信纸……好像是从什么地方撕下来的,边缘并不齐整。
“三月初七,血棺入府,这是第十三个血棺,和之前一样,血棺下地道,由姚公公接手,至此,任务完成。”
“十三,太子入府,开门见山,质问血棺,吾迟疑,犹豫,终缄默,太子愤怒离去。”
“十九,夜,收密信,太子闯宫,具体不祥。”
“二十,太子被训斥,禁足太子府,陛下震怒。”
“二十二,血棺入府,十四个血棺,姚公公接手,安全。”
“二十五,太子心腹手持密信,寻我一见,去否?”
“二十七,与太子一见。”
“四月初一,陛下病重,未上朝。”
“初二,陛下未朝。”
“初三,陛下未朝。”
“初四,陛下未朝,御医入宫。”“初五,陛下未朝……”
“初六……”
“……”
一页纸上,逐行逐句的记录着赵子佑一天的大事件。
“这是什么?日记吗?”顾飒迅速扫到最后一行:“七月十三,表面祥和,怕有血光之兆……什么血光之兆?贤王这是在暗示什么?”
君夙折的眼睛里有泪:“贤王这是在告诉我,太子的死,不是咱们看到的那样……他的死,和陛下的血棺有关!”
“你相信他?”
“这纸张和笔墨的痕迹都是旧物,不是信的,可以看出是很多年前就记录的东西……”
除了赵子佑,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要记录这些东西。他不可能预料到今天会用上这些纪录,所以不存在为了今天而特意造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