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过去,早晨阳光如钻石扬粉洒在客房内。
童沫沫困意浓浓的醒来,她提前订了闹钟,是被枕头底下的手机震动吵醒的。
这段时间,她总觉得身体变得沉重吃力了,还特别爱犯困。
她强撑着睡意,连忙起身去洗漱,等出来的时候,发现厉景深顶着大大的黑眼圈,正坐在阳台抽烟。
童沫沫有些惊诧:“你不会一晚上没睡,都坐在阳台抽烟吧?”
她反而记得她昨晚睡得挺沉挺香的,所以也没有太过关注厉景深。
厉景深眼神疏离淡漠:“昨晚你睡着之后,说梦话了,你猜你说了什么?”
“什么?”
“你一直都在叫霍景年的名字。”
“……”
童沫沫愣了一下,她低头将手机仓皇地放进随身包包内,“有吗?”
“有。”昨晚她梦见三年前因为拒绝了霍景年,导致他出国,又引起他父亲气血攻心,身体大病,霍氏集团也一蹶不振,梦中,她只记得很愧疚。
厉景深看见她这幅仓皇的反应神情,心中情绪更加复杂沉闷,他现在觉得从始至终,似乎童沫沫最喜欢的人都是霍景年。
“那你给我下药的那晚,是不是想的也是霍景年?”
他突然联想到这个问题。
童沫沫思索片刻,“我说梦话叫谁的名字都跟你没关系,我今天早上还有修复的工作要忙,先走了,不跟你说了。”
厉景深看着她离开房间。
现在才早上六点多,他一夜没睡,一整晚脑子里都在想这件事,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抽根烟。
神山庄园外面,霍景年和霍欢歌也打算去舅妈家探望。兄妹两人正在车前收拾行李,买了一堆神山庄园的纪念品、礼物等。
童沫沫拿着车钥匙准备启程,身旁传来一道男性温和的嗓音:“沫沫,舅妈一直也很惦记你,你要是今天忙完了修复壁画的事,有空就过来坐坐。”
霍景年穿着一身较为休闲风的西装,一改平日风格,今天俨然像是回归日常生活的状态,五官斯文儒雅,鼻梁上架着金丝框眼镜。
霍欢歌也活泼地来到童沫沫身边:“当年,我舅妈还帮童家的事情想了办法,放心,她跟我妈不一样,就是最近看了你不少新闻,她想知道你近况。”
童沫沫呼吸沉了沉。
当年童家出事,霍景年的舅妈一直都因为霍景年喜欢她的缘故,帮童家想法子,甚至有一次在她被高利贷找上门的时候,还帮她出面清了一小部分,给她一口饭吃。终究也都是情分。
不管怎么样,都于情于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