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昭霁道:“我的确从小时候开始,就常常察觉有一股视线在看着我,我怀疑过是楚王和楚王妃的眼线,也怀疑过是天武皇帝的眼线,但最终都不是。”

    这股视线最后就成了悬案。

    玉昭霁实在不知道,天底下有谁能够有一直监视他的实力。

    后天噬灵树蹦跳起来,又因为现在伤势残留而跌落下去,它邀功般道:“当然是我一直在看着你,我可生怕那两个妖夫妖婆把你给折磨死了,那可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。”

    它口中的妖夫妖婆显然就是讨厌的楚王和楚王妃。

    后天噬灵树又叠叠说了不少当初玉昭霁在楚王府发生的事情,包括他在冬夜里是如何取暖,如何差点被冻死在楚王府的事,后天噬灵树都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玉昭霁神色如常,并没有因为后天噬灵树说了他不堪的过往而心存记恨。

    很显然,眼前的这根藤条似乎没有什么脑子,它既不是故意揭他的短,他又何必做出小肚鸡肠的样子呢?

    后天噬灵树为了取信于玉昭霁,还在巴拉巴拉说着当初的事情。

    倒是希衡悄然握紧了玉昭霁的手。

    她一直知道他幼年时过得不好,却没有想到这么的不好。

    希衡当时被白云老道折磨,那个人只是要让她帮忙试炼禁术,虽然也是九死一生,但也不是这样绵密细碎的折磨,尤其是,白云老道不是希衡的至亲,楚王妃和楚王却是诸葛玉的至亲。

    至亲带来的伤痛,要比别的痛楚还要多许多倍数。

    玉昭霁回握住希衡的手,低声说:“我血亲缘薄,早就习惯了,你不必挂怀。”

    玉昭霁坦然望向还说得起劲儿的后天噬灵树,道:“我相信你了,的确是你从幼年时分就陪着我,后来,你消失了……是因为鬼士兵的事情?”

    后天噬灵树还想继续说,但一涉及到这个事情就成了乱码一样的言语。

    玉昭霁也和希衡一样,靠猜测来让后天噬灵树点头或者摇头。

    玉昭霁问:“你们受伤和鬼士兵有关?”

    后天噬灵树和守山人不住点头。

    玉昭霁再问:“鬼王的实力,我们都有所涉猎,单凭鬼王应该没办法伤到你们,你们碰到了鬼君?”

    后天噬灵树和守山人点头,但它们又不住摇头。

    先点头,后摇头,不知是什么意思?

    玉昭霁猜:“你们不只碰到了鬼君,还碰见了其余难缠的对手?这才成了这样?”

    后天噬灵树和守山人这下点头如捣蒜。

    玉昭霁沉吟:“这个对手的实力比鬼君更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