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那些活了上千岁月的老祖们,也情不自禁的跟着激动了起来,枯黄的面容上似是开出了第二春的灿烂。

    池境抚长须,豪爽笑天地。

    “哈哈,还是年轻好啊,老夫好久没这么激情过了,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董宣眯着眼,“是啊,没想到我们都这把年纪了,还能遇上这事,呵呵。”

    极道宗老祖笑道:“酒酣胸胆尚开张,鬓微霜,又何妨,老夫还能在向天抢它个五千年,在陪这些少年疯一场。”

    “好,说的极好。”

    至于那些未老的少年们,自是春风得意时,豪气冲云霄,高赞好,大喊妙。

    雄赳赳,气昂昂。

    周长寿:“咳咳,我辈必将凯旋。”

    王重明:“我感觉我又行了,以后别叫我老王了,叫我小王吧。”

    白慕寒:“我的剑,欲要出鞘,斩个十五州之地。”

    剑临天:“长脸啊。”

    至于姑娘们,自是含蓄多的多,多掩面咯咯笑,花开别样红,偷偷看先生,暗暗小窃喜。

    人活一世,草木一秋,能与先生同行本就难能可贵,而能与先生同战,更是梦寐以求。

    即便前路忐忑,亦将生死相随。

    她们想,如果不能与这先生白头偕老,那就陪他去一次战场,去拼一次命。

    这样也算生死相许了吧。

    这何尝不是一种浪漫呢?

    清衍一头短发干练,眼带随风斜扬,一只脚踏在甲板的围栏上,清了清嗓子,学着往日许轻舟的模样,断着腔调道:

    “此情此情,我很激动啊,真想吟诗一首。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瞬间引来一阵起哄之声,常年的文盲分子,今日居然要吟诗一首,属实是让人大开眼界,诧异不已。

    这比之太阳打西边出来,可不遑多让。

    小白抱着双手,气笑道:“哦豁,老二你出息了,还吟诗一首?”

    无忧拽了拽清衍的短袖,视线扫过四周,弱弱道:

    “二哥,别想不开,今天挺多人的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