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天下将倾,覆巢之下,我又焉能独善其身。”

    “我问自己,这件事若是总得有人去做的话,那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呢?”

    “所以,我要去。”

    少年止步,面相众人,拱手四方,肃穆而道:

    “今日,我许轻舟斗胆一问,诸君谁愿随我去一趟人间,止戈天下,平息这数万年的乱世。”

    其声如雷,声声回荡,其声如钟,远远飘传。

    去趟人间,平息纷争。

    先生的意思,已经在明显不过了。

    此一去。

    不是看戏。

    此一去。

    不是守城。

    此一去。

    不是攻城。

    此一去,是去止戈。

    他们将要面对的,将是两座天下,上百圣人,数千万的修士。

    而他们。

    只有五千人。

    这是一道算数题,五千人对比数千万人。

    就好比将一滴水,滴进一个装满了水的大水缸中一般,注定惊不起半点波澜。

    这件事,在谁看来,都是痴人说梦,可笑至极。

    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。

    区区五千人,要去劝架,劝两座天下的架,这不是疯了吗?

    这已然不是君子立危墙了,这简直就是将自己置身绝境,前方大浪倾天,后方万丈深渊。

    生死自是瞬息之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