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间。

    在江畔等不到许轻舟的步溪桥来小院找过许轻舟一次,却是吃了个闭门羹,悻悻而归。

    唯独少年。

    坐在院中,整整三日,魏然不动。

    不明不暗胧胧月,不暖不寒慢慢风。

    三日后的夜,屋中有了动静,稀稀疏疏。

    少年盏灯,慢饮一杯凉茶。

    些许时候,但见屋中门吱呀一声打开。

    先是屋中的长明烛红先溜了出来,接着是一道暗暗的影子落在皎月银白上。

    不大一会,一个小脑袋,便就探了出来。

    小家伙鬼鬼祟祟,左顾右看,虎头虎脑的。

    似是对屋外一方小院,稀奇的紧。

    先是仰头看月,再观星河漫天。

    而后遥望灵江,见了一天银白。

    最后看向院中,一位白衣郎君。

    小姑娘的眼中,泛起七彩霞光,写下满池新奇。

    壮着胆子,走出小屋,挺着小小胸脯,昂着小脑袋,甩动两只小胳膊,大步向前。

    身后三色长发近乎拖地,随着步子前后晃动,轻轻于身后摇摆,

    就像深湖下的水草,晃晃悠悠,灵动飘逸。

    她还是穿着那件身来便有的白色纱裙,赤脚而来。

    陶瓷般的小脸吹弹可破,在黑夜中满是自信,那双眼睛更是神采奕奕。

    少年无声,眸含笑意,凝视其身。

    那小姑娘倒是也胆大,不管不顾,径直就来到了许轻舟的近前。

    大大方方站在桌前,倾身探着脑袋,深深看了一眼少年。

    一双蓝白相间的异瞳之中,似是在确认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