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胜负的因素,都将由许轻舟一人定义。

    他只要不乱,不失误,那么就一定能赢。

    相反梦魇,只能祈祷,在这个过程中,书生能自乱阵脚,大意失误了。

    之所以紧皱眉头,老神仙怕的便是许轻舟真的乱了,那样大好的局面也就一江春水向东流了。

    当然。

    祂对许轻舟向来是有信心的,祂也不觉得,心思缜密的许轻舟会看不到祂所看到的。

    道理他都懂,其中的关键许轻舟也一定知晓,若是换做往常,那此事就真的稳了。

    可是。

    事情涉及江渡,祂却也心中没底。

    天下之大,苍生万万,于许轻舟而言,江渡始终是那个为数不多的意外。

    少年稳妥了小半辈子,从不让自己深陷险地,更是常言,君子不立危墙之下。

    可是为了江渡,他却让自己两次陷入险境之中,第一次,为寻江渡,踏入罪州这片他毫无所知的禁地。

    第二次,便是眼下,背水一战,无梦中狙击梦魇。

    少年更是抠门了小半辈子,能为了一千点,甚至一百点行善值和自己讨价还价,争吵不休。

    可是千年时光,二十年一笔,每次都是百万行善值,他却是从不犹豫,眼睛都不曾眨过一下。

    那可是近乎一亿的行善值啊。

    何尝不是一个天文数字。

    可他偏偏就是舍得。

    江渡于许轻舟来讲,有太多的特列了。

    祂想。

    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爱情吧。

    有的人,只要站在那里,什么都不做,就能让你倾尽全力,不留余力,义无反顾的拼上一切。

    热烈且深沉。

    不过。

    这却并不是一个凄惨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