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衍难得不糊涂,红着脸说道:

    “那是看玻璃瓶吗?那是睹物思人,啥也不是。”

    小白扭头,勾着薄唇。

    “哦豁,老二,你喝了点酒,就敢跟姐这么说话了?”

    清衍瞬间清醒,闭口不语。

    无忧双手撑在石桌上,捧着小脸蛋,叹息一声,幽怨道:

    “害,二哥说的没错,师傅,一定是在想心吟姐姐了。”

    林霜儿的内心猛然刺痛了一下,柔声问:

    “无忧,你能和我讲讲,先生和那姑娘的故事吗?”

    无忧怔了怔,犹豫了一会,还是说道:“这故事很长的?”

    林霜儿摇头,柔声道:“没事,慢慢讲,我想听。”

    她想知道,想知道先生的故事,也想知道,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,能住进这位先生的心底,她比之她,如何?

    无忧偏着脑袋,徐徐道:

    “好吧,那就讲一讲吧。”

    “记得那是一个夏天,山上来了一姑娘,她送给了先生一只蝉,而先生还给了她一个天下........”

    醉月悠悠,风木休休。

    无忧慢慢的讲,姑娘细细的听。

    从小青山初见,在到江南,又从江南到整个天下,直到离开凡州。

    这是一段意难平,求而不得。

    她自问与那人对比,似是真的不值一提。

    她虽凡俗,却是心怀天下,如先生一般。

    而她自己,始终只是寻常一女子,只是有些天资罢了。

    林霜儿似乎明白了刚刚许轻舟对他的说的那句话。

    万般皆是命,半点不由人,她在心中低语,暗暗叹息。

    “所以,从一开始,我就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