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这世间一切,日月相随,黑白共处,他们亦是如此,分辨不清。

    薬能做的,就是遵守昔日的赌约,观棋不语。

    苏凉凉所能做的,就是替少年先生隐藏秘密,不将这些事写入那本用于纪录的书中。

    而梦魇能做的,就是装傻,装懵。

    其实三人中,最清醒的就是梦魇,也只有梦魇最坦诚。

    虽然它不曾与许轻舟抱怨,或者发牢骚。

    可是它却是最希望许轻舟输了。

    说它阴险也好,狡诈也罢,不讲道义都行。

    它想活。

    它更想许轻舟活。

    眼睁睁的看着少年先生,钻进一条必死的胡同,它可不会傻到还要推他一把。

    所以。

    这些年来,活它干,可是就是不出力。

    它的底线从一开始就一条,无论如何,许轻舟都不能死。

    只是现在又多了一条。

    江渡也不能死。

    只要他俩不死,就是整个宇宙都爆炸了,都跟它没关系。

    毕竟。

    它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,更没把浩然这些凡间的生灵的命当命。

    而且。

    薬相信,其实这些,许轻舟应该是清楚的,只是不说而已。

    少年书生讲理。

    常讲。

    没有谁生来就欠谁的,帮是情分,不帮是本分。

    “总之无所谓了,且行且看吧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