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有些复杂,三言两语恐难说清,若公主好奇,待会儿亦可旁听。”
蒋南笙与萧宝珠之间没有秘密,她告诉了蒋南笙,就相当于告诉了萧宝珠,自然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。
“她今日也来了,我这便差人去唤她。”
萧宝珠从不刻意掩饰自己与蒋南笙的亲厚关系,在世人眼中,蒋南笙早就是内定的九驸马,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。
邢老太爷的卒中已经大好,但身体底子到底亏了大半,这个寒冬一直在屋中养着。
今日蒋南笙赴宴,邢家人便请她给邢老太爷诊了一回脉。
诊了脉,蒋南笙便让丫鬟指了个幽静的小院躲闲,没再回到前院应酬。
“你怎么躲在这里?真是叫我好找。”
萧宝珠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,蒋南笙清冷淡漠的眉眼笼上笑意。
待见到她身后跟着的陆知苒,她的笑意微敛,换上一副端方之态。
“公主寻我何事?”
萧宝珠指了指身后之人,“不是我,是她寻你有事。”
蒋南笙微讶,“不知平乐县主有何吩咐?只要在下能做到,定不推辞。”
萧宝珠连打了好几个喷嚏,“外面太冷了,快,有话到屋里说。”
说完她就抱着双臂,小跑着往最外侧一间开着门的厢房而去。
蒋南笙眉峰微微动了动,没说什么,也抬步跟上。
蒋南笙是贵客,邢家安排招待她的厢房自是不差,屋中熏香茶水,炭火暖炉,一应俱全。
进到屋内,几人身上立时暖和起来。
蒋南笙状似随意地朝屏风处瞟了一眼,很快收回目光。
陆知苒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,若有若无的松木香,清冽好闻,又带着股莫名熟悉。
可厢房中的熏香,并非松木香。
抛开无关紧要的念头,陆知苒直入主题,把事先准备好的书信递上。
“这是来自西平的书信,请蒋公子过目。”
蒋南笙拆开,萧宝珠也凑了过去。
看罢,蒋南笙露出几分凝重之色,“平乐县主是觉得西平的这场疫病不简单?”